下山大军慌忙绕开,他们可太清楚这事情有多大了。
八百人跟着其余众人散入山中,渐渐往汗庭集中。
山脚下只剩下他与武功最高的李不胡,这厮是一个昆仑派为胡人做事的高手教导的,别的本事或许小,逃命的本事第一流。
来人搜查两人的兵器,将弯刀夺走,又看着险些被冻死的赤剌温,再没有检查担架下面。
那下面,有一把长剑、一口宝刀。
“这是汉人捎给翁郭楚汗的信,哦,赤剌温受伤很重,恐很难说话。”卫央解释道,“可命他去一旁,写出书信后再送给翁郭楚汗。”
那些人见赤剌温面色虽苍白,却并不是害病的迹象,遂也安心了。
“走,抬他去汗庭。”那几个不知是千夫长还是百夫长的,只在脑袋上套着个绣着明黄盘龙的软帽子,他们可不敢让手下上前,只远远喝令。
一时到山腰,简陋的汗庭,彪悍的军队。
卫央一一记住方位,瞥见八百人俱已悄然潜入山上山下,又瞧夜幕降临,乃抬着赤剌温在汗庭金顶大帐外等候。
片刻有人喝令觐见,两人抬着赤剌温进去,足有半亩地的金帐内可算金碧辉煌,巨大的牛油灯下,三五个瓦剌贵族正瞧着,最上头金色地毯上头搭了一张金色桌子,一张金色凳子上坐着个穿着金色袍子的人。
这就是翁郭楚汗?
翁郭楚汗已有四十来岁,脸色稍白净阴沉。
他一手拿着书信,一手按着金刀,大喝道:“赤剌温,你怎地连明军都打不过?”
这……
卫央低头不语。
“赤剌温?”翁郭楚汗大怒。
卫央小心道:“大汗,赤剌温被赵允伏灌了三斤木炭,他,他说不出话来了。”
李不胡心里一抖,你怎地这么能胡说八道呢?
什么叫胡说八道?
这叫战略忽悠懂吗?
翁郭楚汗愣住了,然后半晌才大骂道:“老匹夫,瓦剌人与他势不两立!”
然后才问道:“这个姓卫的,他又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