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卫央道,“可是我瞧你们不顺眼啊。”
这……
“我不是善人,没有劝屠夫成佛,jì • nǚ从良的善心,对我而言,我希望世上没有青楼妓院,只不过,这事儿我用一百年也解决不了,那我就得解决我看到的。”卫央好笑道,“存在,所以便可允许了吗?”
怎地?
“那我这个北庭侯,瞧你们这种人不顺眼,要看了你等那也正常,是不是?”卫央道,“好了,你把衣服往上拉一拉,你知道,这对我无效,你若是存心勾引我的麾下,我连他们一起干掉!”
门外有一阵轰动,把漱玉斋围得水泄不通,外头还有斥候游荡的大军一顿刀柄,将从狗窝里爬出去的瓢客们打回来,大约有三五十年纪不等的人,此刻知道捂着脸找人多的地方躲藏了。
卫央视之果然有官衙中许多士子,瞧着打扮的都挺隐蔽,都穿着寻常的衣服。
“没记错的话,我似乎年前专门下过文,官衙里做事的一概不准进入青楼妓院,你们把我的话当什么?耳旁风?”卫央挥挥手,“去,飞马告诉他们的家人,叫他们给这帮人往大牢里送点铺盖衣服。”
穿蓝衫的老者怒道:“卫大人,我等不过是下值之后送快送快而已,朝廷也并无明文规定不准下值之后听曲吃酒吧?”
“嗯,但是老子有这个规定,你不服?”卫央道,“那你造反啊。”
老者无话可说。
“不对,我认得你啊。”卫央震惊道,“不是满西陲的文人士子都推荐你,说你爱国爱家不吃喝嫖赌吗?不是说你有北庭知府之风吗?青楼一条龙,你敢说没有吃喝嫖赌?”
他后知后觉惊恐交加怒道:“合着这帮人都是骗我的?”
“大人,这里有三边总制的手书,他们烧掉了大半。”自后院翻墙进入青楼的小校手捧铜盆而来,其中还有没烧完的一封书信以及若干……
任命?
卫央拿过来一瞧,这果然是三边总制下发的任命这个为北庭知府,任命那个为北庭守备的……
哦,这不是任命书,这是许诺会任命这些人为北庭要员的书信。
卫央大笑道:“杨一清还真把自己当西陲太上皇了!”
这青楼,有高人。
瓢客们默然,倒是那些女子当中,有眼睛滴溜溜转着,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的人。
“你们先别说话,我瞧着这里头还有从西边过来的,对吧?一会烧了你们的卖身契,给你们安排个岗位,”卫央道,“按说呢,你们都是弹琴的手,唱歌的喉,叫你们从事体力劳动有些让你们不爽利,那就不爽利去,既然来都来了,那也不要回去了,为北庭兴旺发达贡献一些力量,在此前你们要接受我军的改造工作,嗯,按照表现打分吧,得分高的给好点的工作,得分少的那就去修官道,或者去修监狱,其中若有买卖人口之徒,希望你们能用于揭发,要是让我查出来,一个知情不报的名头,你们一个也别想好过,全都给我去改造贫民窟去。”
上百个女子大惊,一时有人瞩目其中几个。
卫央只当做没看到,等了片刻,老板拿来了账目表,上头倒也没有什么稀奇的。
但账目之外……
“都是北庭穷,结果你瞧这一掷千金的,一笔又一笔巨款……”卫央叹息道,“这要不是洗钱,就是这帮瓢客有的是钱,找,把这些钱的来去查清楚。另外,把这个地方查封了,这么好的建筑也不要糟蹋了,明日起,衙署派人来点察接收,把这里办成北庭农贸市场,正好这笔钱我还不知道从哪出,有人还给我送上门来了,好得很。”
这时候众军已派遣嗓门儿大的,大约有上千人,分八个方向沿途疾驰,一边叫:“程某在漱玉斋吃喝嫖赌,我等奉命通知他的家人……”
这一顿乱叫,全城都知道,卫大人在北庭扫黄了,多有吃惊地跑出门,站在院子里侧耳细听的富贵官商,但多得是漠不关心的一般民众。
不片刻,八个方向将消息传遍了全城,卫央也命人押解着买的和卖的们,一路灯火通明奔军营而来,却不料,门外已有黑压压一片人马在等待着,似乎来意不善。
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