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一笑道:“你不惹他们,他们也惹你。皇权斗争本就残酷无比,何况他们已经身在局中,又如何能脱身?但,能杀他们的,唯有你,桶里,能救他们的也唯有你。”
说完,她快速请求,道:“回去的时候,你多派几个人跟着我吧,嗯,就当是一旦我要逃出江南的时候能请他们帮个忙。”
卫央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她什么都明白,也什么都看得懂。
“你不必投入此局。”卫央叹道。
襄阳笑了笑反问他:“你们在争取自己的活路,我只能等别人赏赐一条活路不成?”
卫央看了看她的脑门儿。
“啥意思?”襄阳暴跳如雷。
她明白了,这厮不是担忧她的处境而是担忧她的智商。
我有那么差?
卫央劝道:“不是你有多么差,而是你的对手更狡猾。你这个人啊,嘴巴太刻薄,做事太急躁,又没有比较长远的目光……”
你是专门来气我的是不?!
“论嘴巴刻薄,有人能比得过你?不听敌人都说了,叫‘小卫央气死老王汗,活卫央气哭死诸葛’,比嘴巴歹毒天底下有人比得过你这个人?”
卫央大怒道:“哪个王八蛋给老子造谣?”
“那我说不来,嗯,倒是你这人做事十分的四平八稳如老国贼,朝廷里那些七老八十的阁老重臣们哪一个不说你,好听点便是‘少年老成’,难听点就叫‘稳如老狗’。你目光长远,上看三千年下知五百年,不要说是我,那些成名已久的大人们,哪一个比得过你?”襄阳挑眉道,“至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