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央心头有一些荒谬的感觉。
“劳兄恐怕是被人算计了,无妨,你继续当你的县尉,此事我会让老皇帝亲自过问,”卫央稍一动脑子就明白这是有人在算计华山派了,当即道,“你武功也不算太差,在县尉任上也做出了不少好事,只怕有人瞧上你手底下培养的那些差役,想要把这股力量掌握在自己手中了。”
劳德诺点头:“是,太爷是正经科举出身。”
“那就是了,应该是哪位尚书大员的弟子吧?不必管他。”卫央道,“你不善文事故此无法在主簿这个位子上做出成就,这样吧,你推举一个人,谁更适合在主簿的位置上做事情,我托付老皇帝过问下。”
劳德诺喜形于色,他不喜欢和那些皮里阳秋两面三刀的文人打交道。
“不过,这主簿谁最合适,我倒是真没发现,华阴县恐怕没有能让人瞧得起的文人。”劳德诺摇头,“此事我就不多说了。”
卫央罩着他,华阴县自然没有人敢轻易得罪,这一次的算计,有卫央过问也就化解于五星当中了。
“你们先休息,我看下这是谁的信,应该不是很机密,如果需要回信的话,劳兄明日一早下山正好带给……嗯?”卫央拿起书信正要拆开,忽的闻到极其熟悉的香味。
宁王妃?
她最喜欢幽兰,常用的香水也是选兰花香味儿的,从一开始接触,到后来……
咳。
“宁王妃的书信,估计是宗室出了什么事情,”卫央琢磨了一下才说道,“我回一封书信吧。”
华山派众人告退,卫央打开书信,里头居然有厚厚的将近二十页的内容呢。
“卫君钧鉴,故人安好。”宁王妃开篇先说,“太子驾薨,天子难安,今日西安府龙蛇四起,已与前日里戒严,有她们照看料无大碍。只江西dòng • luàn在即,皇帝从中作祟,只怕刀兵之祸就在一两年之内。我书画老师唐寅持书来投,言宁王府有变,变在储君之位。至若其余事,与邸报所说一致,无复多言。只我有一事不解,也不好找军情司询问,烦请为我解忧。”
后面就是一长串名字,后面简单介绍了一番这些人的出身、根脚、作为以及一部分故事,洋洋洒洒数千字简单明快。
“她这是在给自己的亲朋好友乃至于江西江东的文人士子寻找后路。”卫央当即明了。
看完书信,卫央提笔回复:“花无百日红,人可再教育。”
想了想,又写了一句“宁王之志不可动摇,多做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