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点交接工作要做,我先去旅馆房间了。”
她这样说,陆漾也只好自己先下车了。临走时还不忘叮嘱一句:
“阮总,您工作完就过来吧,好不容易出来玩,也别逼自己太紧了。”
可能是陆漾看错了,阮总的唇角好像稍微勾起了一些:
“好。”
陈芷也颠颠儿地凑过来,一把拉住陆漾,指着不远处的过山车:
“漾漾!听说那个过山车是全省最大的过山车,省会游乐园里的过山车都没有这个好!”
这个过山车确实看起来就刺激,巍峨雄伟地坐落在山前,把陆漾都衬得渺小了几分。
看着就让人发怵。
陆漾扶了下额头:
“你想让我陪你坐可以直说。”
陈芷这人她还不知道么,又菜又爱玩,分明就是想坐过山车,又怕自己一个人尖叫太丢人,非要拉上个垫背的。
反正陆漾自己也想玩,干脆就从了陈芷,俩人视死如归地去坐过山车了。
看着这俩人手挽手去送死的背影,阮玉烟不觉心中好笑。
大巴车开不进来,她在车上收拾好东西,此时正提着电脑包往旅馆走。
游乐场里的环境于她而言很是陌生。
只记得自己很小很小的时候,那会儿她还是个话都说不明白的小小烟。当年CTM比她晚出生,成长速度却比她快得多了,每天都把母亲忙得脚不沾地,更别提在家陪陪她。
直到有一年生日,母亲终于答应她,可以去游乐场玩,还要给她买小气球。
没想到刚进了游乐场,正走在去买气球的路上,母亲那边忽然来了电话,得去接待一位客户,必须现在就离开。
记忆中,母亲不断地说着对不起,让秘书陪着她继续玩,说晚上回来一定给她买大蛋糕。
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来着……记不清了,但多半是跟母亲说没关系,有秘书阿姨陪着就好。
在秘书阿姨的陪同下,她去坐了过山车。下来之后就大哭了一场,阿姨问她怎么了,她只是委屈巴巴地抹眼泪:
“阿姨我没事,就是被过山车吓到了。”
其实哪里是因为过山车呢。
……
被过山车勾起这些思绪,阮玉烟一时有些失神,连脚步也停了下来。
然后就听见有人唤自己:
“是玉烟啊,在这儿看什么呢?”
阮玉烟回过神来,看清来者,礼貌地摆出一个没有感情的笑容:
“张总。”
张一诺也算是青年才俊,尤其今天好像还特意打扮过,西装笔挺,看见阮玉烟还有点不好意思。
看了看阮玉烟的神色,似乎没有讨厌自己的意思,张一诺才笑着问道:
“玉烟,上次那束花……是不喜欢吗?”
“没有,那花很好,多谢张总的美意。只是我们真的不合适,您是个很好的男人,一定会找到比我更好的人。”
阮玉烟保持着客套的语气,暗中用余光观察着过山车那边,见陆漾和陈芷已经排到了位置,正在上车呢。
“玉烟,我知道你对我一直没动心思,”张一诺显然没发现她的走神,还在非常努力地争取道,“但是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就最后一次!我、我有话对你说……”
听他说得这么诚挚,阮玉烟心道那就让他说吧,最后自己明确地拒绝掉也就是了。
过山车那边提示音响起,紧接着就启动了,尖叫声此起彼伏。
看着阮玉烟的眼睛,张一诺认真地说道:
“玉烟,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知道你是个很优秀的人。你的dú • lì,你的智慧,都特别吸引我。可能我是有些配不上你,但是我……啊——”
话说到一半,阮玉烟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听见一声刺耳的惨叫,然后眼前的男人就啪地一下摔到了地上,昏迷不醒。
……有刺客?阮玉烟觉得这想法太荒诞了,这又不是古代。
更何况……哪个刺客会用布鞋当武器?
看着张一诺后脑勺旁边的布鞋,阮玉烟如是想道。
与此同时,过山车上。
陆漾被风吹得满脸都是头发,一说话就吃一嘴,但她还是得说。因为她发现了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陈芷——我、我的布鞋——鞋带——没系紧——”
陈芷迎风喊话回应:
“应该——没事吧——”
陆漾:
“但愿吧……艹——我的鞋飞出去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阮总:真不是我不给你机会,你自己不中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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