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画所描绘的,就是夏洛特夫人为了爱情心甘情愿踏入死亡的画面。
“居然还有这幅画,店家挺有眼光的。”
阮玉烟也看见了,正好踱步过来。
这幅画仿得还挺好,把夏洛特夫人裙摆的飘逸感都画了出来。只见夏洛特夫人衣袂翩翩,仿佛一朵在风中盛开的莲花。
阮玉烟瞄了一眼陆漾看画的目光,没说什么。
但当两人从店里出来的时候,陆漾的怀里多了一张画。
回到家里,陆漾让阮总站在楼下不要动,然后自己先颠颠儿地跑到了二楼半,从楼道的窗户里探出头来,朝阮玉烟喊道:
“阮总,我要照几张照片发朋友圈!”
阮玉烟点点头。这估计是陆漾第一次有人陪着过生日,当然要留念一下。
只见陆漾伸出手机,居高临下地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就探着小脑袋对阮总道:
“上来吧阮总!”
夜里上床的时候,阮玉烟才发现,这个小姑娘不仅给自己买了围巾,还买了一套睡衣。
这一点,阮玉烟并不惊讶;她惊讶的是,陆漾也没问尺寸,那是怎么买到这套合体的睡衣的?
问到这个,陆漾还不好意思了:
“我、我夜里量的……”
阮玉烟没听懂:
“怎么量的?”
“用手量的,”陆漾垂着脑袋,忸怩地瞅着自己的脚尖,“在您身上用手量的……”
阮玉烟不知道自己该作何表情,僵了半晌,最后只能又气又笑:
你就说你晚上偷偷摸我了不就得了?
阮玉烟也有点不好意思了,甚至还想问问她自己好不好摸,转念又一想,这个问题太羞臊了。
算了算了。
这边陆漾脸上的红还没褪去,阮玉烟就又发现了睡衣上的猫腻:
自己身上这套睡衣是蓝色的,陆漾的则是粉色的,这两套都没什么花纹,只有在胸前绣了个小花纹补丁。
她胸前的补丁是个项圈,陆漾胸前的补丁是个小鹿头。
阮玉烟明明记得,第一天在陆漾家里住的时候,陆漾的睡衣上还没有这个花纹的,所以肯定是她来同住之后才绣上的。短暂一想,很快就明白了,于是在心底暗然一笑,没有说什么。
等两人在陆漾搭的豪华加厚版地铺上坐着的时候,阮玉烟忽然拉过陆漾的手臂,从自己的手包里拿出一只签字笔,然后在陆漾衣袖的空白处写上自己的名字:
阮玉烟。
又在自己的衣袖上写上陆漾的名字。
陆漾虽然没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但总觉得和自己的小心思有关,因此有点窘迫:
“干嘛呀阮总!”
阮玉烟收起了笔,淡淡一笑:
“下次想穿情侣款,没必要这么隐晦。”
陆漾这才明白,果然是自己在花纹补丁上的心思被拆穿了,怔了一下,想了想还是闭嘴。
花纹补丁隐晦,阮总这个可太不隐晦了,把陆漾都给整不好意思了。
阮玉烟拍了拍她的头:
“好了,早点睡。”
夜里入睡之前,阮玉烟想了好久,猜陆漾明天会发什么样的朋友圈文案,也不知道陆漾把自己的照片拍成了什么样子。
其实陆漾一整夜也都在想这个问题。
第一次有人陪着过生日,而且还是阮总特意陪着自己,这必须得想个好文案,要不然都对不起阮总的心意。
所以直到第二天早上到了公司,陆漾才编辑好了朋友圈,战战兢兢地发了出去。
甚至还因为觉得文案写得太肉麻,所以设置了一个阮总不可见。
就阮总一个人不可见。
嘶。
陆漾翻照片的时候,忽然发现了昨天随手拍的一个塑料袋的照片。
一个塑料袋,本来没有什么好拍的。但是从昨天她的角度来看,这个飘逸的垃圾袋在喷泉的水池上飞扬,看起来就好像那幅画里跑出海岛的夏洛特夫人。
所以陆漾就拍了一张。
她觉得挺有趣的,就发了个朋友圈。
“诶,小陆发的这个照片是什么意思啊?”
林栖刷到了朋友圈,放下手边的时尚杂志,不解地问阮玉烟。
阮玉烟也点进去看,一看就懂了,先是给林栖讲了夏洛特夫人的故事,然后颇有点得意:
“小鹿肯定是明白我的心意了,所以用我的照片来暗示这个爱情故事。”
林栖皱了皱眉,心说不是发过一波阮玉烟的照片了吗?再说这也不像阮玉烟啊?
阮玉烟却胸有成竹:
“这肯定是我,小鹿真懂我。”
林栖不信,非得问问陆漾,于是就发微信道:
“小陆,你拍的这个是什么呀?”
没想到陆漾微信回得还挺快:
“是一个垃圾袋,是不是很沃特豪斯的风骨哈哈哈哈!”
林栖心里好笑,抬起头来,见阮玉烟正装作办公来掩饰尴尬。
作者有话要说:天天写谈恋爱,我这个单身狗受到了暴击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