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厉白月都跟林栖说了,阮玉烟不让陆漾知道这件事,林栖也没打算告诉陆漾。
结果在她陪护的这段时间,阮玉烟在床上昏沉地睡着,口中却不断地念叨着:
“陆漾……小鹿……”
时而还蹙一下眉头,眼角也有一点湿漉漉的晶亮,似乎梦到了很不好的事情。
见她这样,林栖才终于给陆漾打来了这通电话。
这是林栖的自作主张,也不敢告诉厉白月,所以只能偷偷地在卫生间里给陆漾打电话。
简要地把事情说明白了,林栖就挂断了电话,这时候她好像懂了为什么厉白月和阮玉烟都不让她把事情告诉陆漾。
在电话里,只是听着陆漾的声音,林栖就能感受到陆漾的心里有多慌张。
陆漾确实很慌张,只有在听林栖说阮总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之后,才稍微缓过一点神思来。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手心里沁满了冷汗。
陆漾没怎么照顾过病号,但是每次生病都是她自己照顾自己,所以她知道应该怎么做。她强迫自己冷静,然后回家熬了一锅鸡丝肉粥,慌乱之中还烫坏了手。
把粥放在饭盒里,虽然是保温饭盒,但是陆漾还是把饭盒抱在怀里,生怕被风给吹冷了。
饭盒有点烫,烫得陆漾眼泪鼻涕直流。
好不容易赶到了病房门口,她正要敲门,却被病房门口的两个人给拦住了。
其中一个人就是小楚,另一个也是个男人。
“我们是省厅重案组的,请问你是?”
那个不认识的男人问道,并向她出示了证件。
原来小楚是省厅的人啊……陆漾知道阮总有个当警察的朋友,看来这两个人就是那位朋友派来保护阮总的。
陆漾忙解释道:
“我是CTM的员工,来看看阮总。”
小楚也点点头,那男人这才完全相信,见她抱着饭盒,又问道:
“要给阮玉烟送饭吗?”
“是是是……”
陆漾点点头。
没想到男人却蹙起了眉:
“你跟阮玉烟是什么关系?”
我跟阮总是什么关系……陆漾怔住了。她从未仔细想过这个问题,今天想来,原来她们之间除了上下属的关系,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她们睡过同一张床,也亲吻过对方的脸颊,甚至一天不见就会发疯,但是……
她们谁都没有主动说过,说对方是自己最亲密的人,甚或是亲口承认她们是对方的爱人。
陆漾无意地咬了咬牙,努力让自己勇敢一些说出这句话:
“我、我是她的……朋友。”
朋友,既比上下属亲密些,也没有一厢情愿的嫌疑。
这样说总可以了吧?
结果却被男人伸手拦住了:
“抱歉,你的饭我们不能送进去。”
“为什么!”
陆漾一时间有些激动,话音落地了才反应过来自己过激了,又小声说了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