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给他们太多对话的机会,秦城已经把阮玉烟拉到一把椅子上。阮玉烟本想挣扎一下,奈何刚才那番折腾好像催化了体内的药物,她只觉得身体越来越虚弱,没有半点气力。
本来她还有把握从这两人手下逃脱,现在看来似乎有点困难。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阮玉烟死死咬着下唇,把皮肉要出了一点血腥味也不放开,用尖锐的刺痛逼自己清醒。
药性好像越来越凶猛了,她的视线逐渐糊成一片,虽然看不清,但她能感觉到自己被按在椅子上,几条皮带固定住她的身体。
一个粗大的枕头蓦然刺进手臂,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浑身都痉挛了一下。
“好了,抽这些就够了,”秦城的声音响起来,“我们走吧。”
说完,就把抽出来的血收好,这里面的成分足够他们在风头过后重新研制药物。一边收拾着东西,秦城一边向阮玉烟道:
“阮总,解药就在楼上,不过我们可不能拿给您了。您要是有这个福气,就自己去拿吧!”
然后拉起秦东林就要走。不料秦东林却从口袋里拿出一针试剂,问秦城:
“你要把这个留给她?”
没等秦城回答,只见秦东林已经把试剂往地上一摔,立刻摔得玻璃碎和液体飞溅。
这下连秦城也没想到,毕竟这是唯一一支解药了:
“秦总,你……”
“我不可能放她活路,留着她,难道等她以后找我报仇?”
秦东林低沉地说道,捏着阮玉烟的下颌打量片刻,见她已经意志模糊了,又把手一甩,吩咐秦城:
“后院那条狗呢?”
他们曾经在这里给许多女孩试验过药品,为了防止这些孩子逃跑,会所里养了一条纯血的藏獒。这条藏獒吃活食和生肉,是专门用来惩罚那些不听话的实验品的。
秦城记得那条狗还没有处理,正拴在后院,看了眼阮玉烟后问道:
“要牵过来吗?”
秦东林扯住阮玉烟的长发,向秦城道:
“把她弄到后院的狗棚里,等狗饿了的时候自然就会咬死她。这样她就会死在咱们走后了,那帮警察也不能因为她的死亡时间推测咱们的行踪。”
连秦城也没想到他会对自己的亲女儿这样狠毒,不过他说得确实有道理,也就照做了。
二人合力把昏昏沉沉的阮玉烟拖到后院的狗棚里,用绳索缚住双手,又在阮玉烟手臂上划了一道伤口。
血腥点点滴滴地渗出来,味道也随之逸散。獒犬嗅到了血的味道,逐渐兴奋起来,拖着脖子上的铁链子不安地来回踱步。
安置好一切,两人这才离开。
阮玉烟知道他们对自己做了什么,但意识和躯体仿佛完全分割开来,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我要死了么?阮玉烟虚弱地想道。
解药被那个混蛋毁了,那小鹿怎么办?小汤圆跑出去了没有,她还安全么?
母亲,您在那边过得好不好,女儿马上就要去见您了……
在意的人的面孔从阮玉烟眼前一一闪过,最后定格在陆漾小柴犬似的笑容上。
小鹿,小鹿……阮玉烟忽然好思念小鹿,而且她要争分夺秒地多去思念,因为她就快要连思念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能听见疯狗的啸叫声,甚至能闻到藏獒口舌之间血浆的腥臭味。
再也不能见到小鹿了吧……
她好遗憾,没能亲口告诉小鹿,其实她就是沧海月明,其实陆漾在她眼中是独一无二的可爱,其实她很爱她。
面前是时刻要挣脱铁链冲过来的疯狗,体内是逐渐肆虐的药性。
昏死过去也好,至少死的时候会少一点痛苦吧。
她浑噩地垂下了头,能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感官正在一样一样地消失掉。
她的视觉、知觉和嗅觉,都逐渐陷落沉沦。
听觉消失的前一刻,她怀疑自己产生了幻觉。
她听见小鹿颤声呼唤自己:
“阮总!”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就是想把阮总绑起来。
就喜欢战损总裁捆绑play,谁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