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阮玉烟在场,她现在一定脱下鞋抽洛平大嘴巴子,抽他个一日千里,抽他个虎虎生风。
阮玉烟心里当然没她这么大的波澜,只是瞥一眼满脸堆笑的洛平,淡淡地说道:
“小洛说的对。这么晚了,女孩子一个人走确实不方便。”
一听这话,洛平的兴头马上就来了,赶紧帮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然后他就看见,阮玉烟伸手将陆漾揽到身边去,漠然地扔下一句话:
“那就让男孩子一个人走吧。”
说完,他的未来目标已经走了,还拉着他过去的弃子。
留洛平一个人站在风中,手边是空荡荡的车门。
说实话,阮玉烟的手臂伸来的时候,陆漾整个人还是懵的。当那缕温软轻浅地缠上臂弯,她才激灵一下回过神来。
然后才发现,自己已经快被阮玉烟拉到地铁站了。
“我……”
陆漾一开口,发觉咽喉有点发涩。她想自己应该先挣开阮玉烟的手,可是最终还是作罢,而且纠结半晌,竟然真诚地说了句:
“……谢谢。”
“不用谢,”阮玉烟似乎很知道她在想什么,然后很准确地打破她的想法,“毕竟在大街上闹出人命来,对公司的业绩也不好。”
……果然这个人每次开口都能气到自己,陆漾的笑容有点僵硬。
阮玉烟好像察觉到了她的情绪,找准时机岔开话题:
“陆小姐,你在弗瑞娅画室画画吗?”
被问到这个,陆漾下意识以为阮玉烟是在查岗,为了掩盖自己早退的事实,她迭声解释道:
“没有没有没有,我就是……下班之后来找洛平,对。”
“哦……”
她的演技太拙劣,阮玉烟有点将信将疑,不过也没有多问,而是说道:
“弗瑞娅画室里有我的朋友,我去看看。”
陆漾哦了一声,心说我又没问你。
她不知道的是,眼前这个镇定自若的冷美人内心也慌得一批,这句话不过是欲盖弥彰的谎言。
和一个不熟悉的领导一起走,而且还被领导撞破了男友不老实的场面,陆漾觉得颇有些尴尬,有意无意地减少眼神接触。
阮玉烟望着她半垂的侧颜,微微发怔。
她的眉眼好干净,阮玉烟心道。好多年没见过这么明澈的眉目,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没想到这多出来的几眼,就让阮玉烟看见了陆漾后颈的那片微红。
陆漾今天本就梳了松松的丸子头,此时还垂着脑袋,雪白的后颈就更加清楚地露出来。
像陆漾这种常年劳累的小社畜,肌肤说不上吹弹可破,但毕竟天生丽质,掩映在碎发之下的后颈也是白白嫩嫩。
因此,那块红痕就更加扎眼。
最主要的是,阮玉烟怎么看怎么觉得这种伤是撞出来的。再结合起她出现在画室门口……
想到当模特的时候,听见有个人似乎磕到了哪里,而且那人还软软地喘了一声。
阮玉烟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察觉到落在身上的目光有点异样,陆漾抬起了头,懵懵地望着阮玉烟。
她看见自己这位高高在上的新领导脸色逐渐纠结,纠结了挺长时间,最后还是犹豫地蹙了蹙眉:
“陆小姐?”
陆漾:“嗯?”
阮玉烟:“你能不能娇|喘一声给我听?”
陆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