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是脱了,但生理需求这回事在太有状态的情况下是不好解决的,容错现在就很是有状态。
有状态的他耳朵都红了,不敢去看江别故。
但这也实在不能怪他,一个自己喜欢了多年的人为自己做这回事,他要是没点反应估计江别故都要怀疑他的感情是不是真的了。
江别故也不是不理解他的这种状态,只是……总不能一直憋着,尤其是容错现在还有腹腔内出血的状况,医生也说了不要憋着。
江别故的视线从那处缓缓移到容错的脸上,挑了挑眉:
“我知道你发育挺好的,但也没必要一直朝我敬礼吧?我也会觉得不好意思的。”
容错:“……”
这人怎么这么能记仇?
“哥,你脱我裤子,又这么看着我,我要是再没状态就不是男人了。”容错无奈的看着他笑:“你知道我对你是什么想法。”
这可是自己最喜欢的人啊。
“知道,也看的出来,很明显。”江别故笑着扫了那一处,说:“但就算你有千百种想法,现在你也只能躺着施展不出来,所以收了神通吧。”
容错也想,但这事儿不是他想就可以的,不止现在不可能,他还知道如果江别故一直在这里看着,他永远都不太行。
“你别看我了。”容错咬牙切齿:“我自己来。”
“不行。”江别故说:“肋骨骨折,不用做手术但这两天也不要动。”
容错哭笑不得:
“可是哥,你这么看着我在我身边,我不可能软的。”
江别故看了一眼那处,确实是,说了这么一会儿话了,竟然还精神的很,一点萎靡的迹象都没有。
“我不看你了。”江别故转了个身:“你也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容错觉得江别故大概是有些太低估自己的魅力了,只是转个身而已,还在旁边站着,其实和他看着自己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此时自己连个裤子都没穿,别说他不看了,就是他离开这个房间,容错都得缓半天。
但现在这个情况,生理问题不能不解决,江别故也不可能出去,那么只能自己来解决。
容错对着江别故的背影无声的叹出一口气,闭上了眼睛,暗自背起了物理公式。
几分钟过去似乎没那么强烈的反应了,刚想开口说差不多了,江别故手中的东西就已经碰到了自己,容错几乎是瞬间僵硬了一瞬,还没来得及睁眼看,江别故的声音就传过来了:
“放松。”
容错这辈子就没这么煎熬的时候,尤其是安静的病房里都是水声,他就更是没脸了,恨不得失聪。
好不容易解决完了,江别故又抽了纸巾给他擦拭了一下,这几下过后,容错觉得什么公式都不好使了,不过好在江别故没再逗他,帮他提上了裤子,盖好了被子,容错手臂搭在眼睛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江别故看他一眼,笑了:
“知道我当时是什么感觉了吧?”
容错没说话,连动也没动,像是没听到他的话,江别故也不在意,径自去了卫生间。
等江别故洗完手回来的时候,容错已经放下了手臂,正看着天花板,耳朵还是很红,跟兔子一样,江别故笑着走过去,站在床头的位置捏捏他的耳朵,烫手的很。
“哥。”容错看着江别故:“我知道你当时尴尬,但我比你还尴尬。”
江别故嘴角是抹淡淡的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你当时听不到声音,好歹还好一点,我今天虽然经历了这么场事儿,连耳鸣都没有,听的可清楚了。”容错迎视着他柔和的视线:“冲击力太大了。”
江别故依旧没说什么,刚冲完水的手有些凉气,他用手背贴上容错的脸,容错舒服的笑了,江别故也笑:
“多见几次就好了,这几天都是我帮你,逃不了的。”
容错听到了,多多少少的有些恼羞成怒,把江别故贴在自己脸上的手抓到了嘴边,咬住了。
刚洗过的,咬就咬了,江别故也纵着,反正这小孩儿属狗的,也不是第一次了。
容错是真的害羞,所以力道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还要大,但江别故连眉头都没蹙一下,眼底的温柔却越来越盛,好像就这么咬下他的一块皮肉来,也是没关系的。
只是江别故越温柔,容错就越舍不得用力,松开了嘴,看着他。
“好吃吗?”江别故问他:“好吃的话可以再吃会儿。”
容错笑着揉揉那处被咬的地方:“舍不得的。”
“舍不得也咬了。”江别故揉揉他的头发:“狗一样。”
容错笑笑没说话,江别故担心他累,问他要不要休息,容错摇摇头:“不困。”
“那我陪你说说话?”
“好。”
江别故从洗手间回来之后就一直在站着,此时要聊天,他便坐下了,靠近容错床头的位置,将容错的手拉到床边握着,时不时的捏捏他的指关节,像是在把玩一件什么物件。
容错喜欢这样的感觉,很自然,也很亲密。
“现在一直听得到吗?”容错问江别故。
江别故点点头,应了声:“从听到那声爆炸开始,耳朵里一直断断续续的有声音,只是一开始是刺耳声,你醒来之后才算是安静了。”
“我出事到现在多久时间了?”
江别故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快12个小时了。”
“这是不是你听到声音最长的时间了?”容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