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的皮肤里有东西在爬,我连忙去翻那几具尸体的背包,找出点火工具,这时候也不用省着,整盒火柴全划着,点了易燃的纸制品扔到七爷身上。
在刚刚吐完那几口血之后,这家伙就咽气了,所以他体内的虫子八成是想钻出来另寻‘栖身之处’。
我在一个人的背包里找到一瓶酒,索性全浇到尸体上。
“求求你,别杀我们,我们什么都没有看到。”棒球君跪下来,如同耗子见了猫,急得眼泪汪汪。
“你们两个……为什么要隐藏身份跑来藏区?老实交待,坦白从宽、抗拒打死。”
折寿君不负他的姓名,误触机关放出食人虫,出去转一圈儿回来只剩半条命,无论墓室里发生什么,他都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眼瞧着就要闭眼蹬腿儿了。
因此交待情况的任务只能由棒球君完成,他现在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和一开始给我的‘深沉’印象大相径庭。
“我、我们不是故意隐瞒滴,是怕家人追上来!”棒球君的汉语本来就是半瓶子醋,词汇储备量感人,所以一句话说完,中途要停下想好几次。
“家人?”
“是滴,窝们滴爸爸,不同意窝们来华夏,派人看着窝们,窝们是偷跑出来滴。”
情急之下,棒球君的汉语水平直线退步,听他说话感觉汉语烫嘴。
满墓室都是烧尸的焦臭味儿,陈清寒把被七爷砍晕的那个手下绑上,继续围着银棺的基座找,找了一会儿他打了个响指,把我的目光引过去之后,他轻轻点了点头。
这边棒球君已经交待到他太爷爷有几房小妾了,我把他交待的信息一总结,只得出一个结论:他和折寿君的家里,非常有钱!
而且两人都是独子,三代单传的独苗,偌大的家业等待他们继续,但偏偏这两人痴迷于探险,一心想成为印第安纳·琼斯式的冒险家。
“那他给你们烟,你们为什么不抽?”害我以为他们是多么警觉的人。
“不会、不会,吸烟有害健康!”棒球君认真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