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说她不会有事,你还不信。”碧石看到我,得意地挑挑眉。
“你脸怎么了?”陈清寒一回身,看到我从仓库出来,表情还没来得及放松,盯着我的脸紧张地问。
“怎么啦?”我伸手摸摸脸,摸到一层黑油,“哦,是烟熏的。”
“啧啧,这烟熏妆绝了,你可以改行当美妆博主。”碧石欠儿欠儿地说。
“你先去照照镜子吧。”我看着碧石披头散发,衣衫不整、扣子系错好几个、还光着脚的样子,好像被人捉奸在床急吼吼逃出来的出轨妻子。
只是船底下的东西没给她照镜子的时间,船身再次晃动,陈清寒看我没事,提着剑又往下层跑。
海蜘蛛是从下层上来的,碧石也说她是在幽灵船的底层碰上的它们,所以游轮底层很可能也有破洞。
陈清寒争分夺秒地下去,想必是打算赶在第二波攻击开始前凿开油箱。
我记得在哪里听过一句话,鸡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万一火对它无效呢?
我顿了下,没有跟上陈清寒,转而向船舱外走,海肠子被踩爆船下的东西有反应,海蜘蛛被烧它还有反应,它与它们一定有着特殊的联系。
它是不会轻易放弃报复我们的,也许它杀不死我,但我讨厌输。
输赢的定义有时不仅仅与自己有关,假如只有我活下来,陈清寒和碧石她们都死了,也算是我的失败。
这种好胜心有些熟悉,却又有点陌生,我压下心中升起的那点情绪,以最快的速度冲上甲板。
船身持续倾斜,游轮上的家具是固定在地面上的,但其他东西没有,所以在跑的过程中,能听到各种东西掉到地上发出的声响。
再这样下去,船真的会翻,我冲出船舱,跑到甲板上,四周雾气迷蒙,见不到其它东西的影子。
在碧石的呼喊声中,我毅然翻身跳下护栏,落入冰冷的海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