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听她扯淡。”碧石又来拆我的台。
“你说是什么?”我把皮球踢给她。
“绿光是这具干尸的鬼魂,谁上船,它就要留下他们陪它。至于头发……是以前死在这艘船上的人的怨气!”碧石的音调忽高忽低,绘声绘色,我都不知道她的声音还有这么大可塑性。
丛智博打了个寒战,暼了座椅上的干尸一眼。
“很好,在海底万米的深渊里讲鬼故事,动摇军心,乱棍打死!”
“鬼…鬼啊——”
我的话还没说完,有些疑神疑鬼的丛智博,突然结巴着指向船外喊道。
船体透明化,前后都有灯,外面的景物被照得一清二楚,包括那犹如被利剑劈开的深渊裂缝。
我们看向丛智博指的地方,没看到任何东西。
“看,你的杰作,吓出毛病来了。”
“不是,我真的看到了,一个、一个白影,从那飘过去了!”丛智博向关怀身边靠了靠。
“这么深的海底,鱼都没一只,眼花了吧你。”关怀严肃地看着船外仿佛虚空般的海渊。
“真有东西也不用怕,这船结实着呢,进不来。”我觉得他们需要休息,再紧张兮兮下去,很容易精神崩溃。
陈清寒和领队交换了一个眼神,领队看看表,说:“既然冷小姐没事了,大家先休息一下,最好能睡上一觉。”
虽然船上已经没有shā • rén的疯子和其它活物,但领队仍然不建议大家分开,他们就在驾驶室的门口,背靠门板坐着休息。
或许是受的刺|激太多,而且好几天没休息了,安静一会儿之后,关怀和丛智博都睡着了。
领队等他们俩睡了,才放下心,也合上眼睛,很快呼吸变得绵长而平稳。
我冲陈清寒比划手势,让他也睡一会儿,美女蛇由我看着,翻不出水花。
等陈清寒睡着,碧石轻轻挪过来,和我并排坐着。
她两眼放光,指指头顶的大灯泡,又指指船尾方向,然后用肩膀撞了我一下。
这厮虽然讨厌,可她如今这副接地气的模样,比以前那高冷厌世的样子看着顺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