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就是大头鸟的绝技,矿工头头形容得倒贴切,这招确实能把人‘说死’。
烦人的声音不断地钻进脑海,很容易分散人的注意力,就像此刻耳边正放着只水壶,水壶里的水不断地灌进耳朵,让我体验了一把脑子进水的感觉。
陈清寒的剑已经刺到大头鸟翅膀根的位置,可他突然停止了动作,此时,他的剑距离翅膀根只有公分,但是等了四十一秒之后,他还是没有刺下去。
他当然不可能爱上了大头鸟,估计是中招了,受到声音的影响,进入了大脑混沌的状态。
我赶紧跳上去,把他推到一边,对着大头鸟的翅膀使用业火。
大头鸟的翅膀被烧成灰烬,它大惑不解,不知道为什么它的‘紧箍咒’对我无效。
我的大脑构造和人类应该是有些区别的,即使在同族中,我也属于难以控制的异类,我的记忆可以被限制,却不容篡改或抹除,用时下流行的词形容,就是最强大脑。
凡是干扰大脑的攻击,对我都没啥作用,大头鸟失去翅膀,悲鸣一声,朝我扑过来。
同时被烧掉的双翼再次生长,我抬手又是两道业火,把它刚长出来的翅膀烧掉。
它扑到我近前,挥舞着小手想揍我,我发现它没用那只大手,觉得其中必有蹊跷,能用小火解决的、就不用大火。
在它又一次抓向我脸的时候,我没有彻底躲开,为的是能瞄准它的假手。
我和它同时出手,效果却天差地别,它在我脸上挠了下,可惜我不疼,而它在失去那只大手之后,像疯了一样四处扑腾乱撞,撞着撞着就变成了石头。
我摸摸被它挠过的地方,连点皮都没破,再看掉在地上的断手掌,那手掌竟然动了动,明显还有生命迹象。
这手肯定不是大头鸟的,但不知它从哪弄来收藏着,只要接上断手,它就可以复活,我猜大概是这么个路子。
可惜呀,我是不会让它有机会复活了,我走到石鸟跟前,给它补了一记业火。
那只企图爬走的断手也是,不管它是从什么生物身上砍下来的,留着都是个后患。
我处理完尸体,走回鸟窝前,陈清寒呆坐在窝里,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虚空。
“小陈?”我伸手在他眼前晃晃,他现在这个样子,有点像我第一次给他喝血的时候。
大头鸟已死,这地方没别的威胁,等萧长风他们来,看到石槽里的尸体就知道这有吃人的怪物,到时我可以说这里的怪物死后自行化为灰烬消失了。
眼下别的顾虑没有,只有陈清寒这样子有点愁人,大头鸟这种生物我没见过,萧长和甘露的画册里也没记录,他到底中了什么招,我实在想不出来。
我招呼等在门外的矿工头头进来,问它这是什么情况。
矿工头头说很抱歉,它也不知道,它见大头鸟使过这招,中招的人全部当场死亡、无一例外。
我正捉摸着要不要把陈清寒送山下去,他突然从鸟窝里跳出来,扑过来像是要咬我。
本来我想叫矿工们帮忙,把陈清寒给捆起来,可一看它们那剪刀手,赶紧打消念头。
陈清寒现在状态不对,我也不敢保证他还能和我一样刀枪不入。
正像奥图娜所说的那样,从陈清寒继承我的血脉开始,他就是唯一可以威胁到我安全的存在,结果在扭打过程中我被他咬了两口,脸上没出血、可手背出血了,好在最后我制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