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景区捡的,别那么多讲究。”
“你自己骑电动车!后面能坐人,你拉着我得了。”
“把它放上来,要不我载着你,让它自己用滑板车。”
我看看兆肆的电动车,后座很小,我和大白虫一起坐上去,颠簸的时候恐怕会有危险,再不然就是它被我和兆肆夹成标本。
“哎,条件何曾如此艰苦。”我把大白虫用腰带固定在车后座上,自己接过两轮滑板车,一只脚踩到踏板上,两只手分别握住把手。
兆肆骑着电动车很快消失在前方的黑暗里,最后连车前灯的灯光也看不见了。
我独自滑着滑板车,尽可能地追上去,这条通道就像地铁隧道,途中我们遇到岔路口,因为找不到指示牌,只能分头行动。
分头行动在恐怖片里可是死亡的前奏,预示着炮灰要死了,好在我和兆肆即便是炮灰,也是死不了的炮灰,顶多分头遇到妖魔鬼怪。
当然,飞?毛腿?族人不是妖魔鬼怪,他们可能会为了搞研究养着怪物,但不会让它们随意走动。
‘小白鼠’这类生物,在各族中的作用相同,只是外表可能不太一样……
踩着滑板车向前行进的感觉,比步行明显,这条通道是向下倾斜的,所以滑板车的速度很快,风驰电掣一般。
最大的问题是有岔路、没死路,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于是我开始担心,自己的选择最终会将我带向何处,别是走进入海口就好。
又是一个钟头过去,在五十五分钟前我彻底失去方面,跟着感觉走到这里,通道越来越窄,但前方有一团光,它成为我前进的路标,当我来到光团下,发现那是一盏灯,有点像楼梯间的感应灯,发出橘红色的暖光。
灯下有扇门,很窄的金属门,门上没有标识、没有字。
飞族的文字我们认识,尽管两族关系一般,但偶有往来,互通消息,直到闹出私奔的事,才突然闹翻。
紧接着他们转入地下,双方失去联系,那位前祭司大人如今不知过得如何,跨物种恋爱幸不幸福。
想着前尘往事,我拉开面前的金属门,入目的却不是繁华街道、熙攘人群,或者是一队手持武器拦住我的士兵。
门内的世界就像一个望不到头的温室,头顶有灯、脚下是石子路,大片大片的绿色植物填满了三分之二的视野。
这些绿色植物被分隔成一块一块的方田,高矮胖瘦各不相同,自动灌溉器每隔一段时间会喷水滋润那些需要频繁浇水的植物。
由于高大植物的遮挡,我无法看清这地方有多大,但只要抓到飞族人,我就能问路了。
“哈喽?有人吗?kugilo?”
没有人回应我,四周只有喷水器浇水的声音。
返回通道再找出路,不如在这找找线索,有张地下通道结构图也好。
喀嗤…喀嗤…
奇怪的声音从一片植物田里传出来,我心说这不是全自动化无人田吗,怎么有东西偷吃植物却没响警报?
我走到那片半人高的植物前,就见一个人跪在植物间,喀嗤喀嗤吃着一团血糊糊的东西,再低头一看,一具开膛破肚的尸体躺在他面前,他拿着啃的是尸体的肝脏。
“嗬嗬…”正进餐的人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复又低下头继续进食。
几千年未见,他们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原来的飞族人,外貌特别像西方大片里的精灵王子,淡金色的头发和眼睛、白得反光的细腻皮肤,身材纤细单薄,用现在的话说,就一个字:娘!
当然也有人认为那是美,一种混淆了性别的美,反正我族是不吃这种颜,就那么一个例外,如今生死未卜。
而现在我看到的生物,如同被辐射过的土豆,脸上、手上还长出了驯鹿角似的土豆芽子。
无论是进食的那位,还是被食的那位都是这副样子。
人类不是说秋菜存在地窖里易保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