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盖底下是条通道,高人带队疾行,把他们三个给扔下了,他们仨一商量,继续走怕是没有胜算,所以原路返回,爬上来翻出去打算往城外走。
可是他当时很想知道恶灵到底什么样,便拉着另外两个人趴在路障上偷看。
今天下过一场暴雨,他们几天前留下的痕迹已经看不到了,眼下只能看到我自己的脚印。
我打断他,问他是从哪进来的,他说安设路障的地方不止一处,他从隔壁那条街过来的。
唐小姐和非人队也是从那边进的市中心,他是听到声音才过来看看。
我说地上怎么没有他的脚印,也对,封|锁区域没有只封一条街的,整片中心区通往外边的路应该都封上了。
每道路障里边都有一个井盖,可以直接通往光源所在的位置。
“那我现在跟下去呗。”既然古小哥三人当时可以爬上来,现在我跳下去应该也没问题。
“不,恶灵控制着这座城市的一草一木,每一栋建筑,每块石头,你是它们挑中的祭品,通道对你是关闭的。”
“吼?”我看了看不远处的井盖,起身想要过去,古小哥再次拉住我。
“你都说它们控制着一草一木了,只要在这城里,不管我躲哪,它们都能找到,藏哪都不安全。”
“也不一定,我发现……它们好像只有直线视力,就是走在街上,看不到街两边,需要转过身。只要别引起它们的注意,兴许能躲过去。”
“这么容易?”
“躲过它们的视线容易,不过,躲过幻觉难,进来的祭品,全都毁在幻象中。”
“你见过?”
“见过,我们因为好奇,所以一直观察那个被选中的人。”
他们三个趴在路障上,只看到被挑中的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老僧入定一般。
看得他们胳膊都酸了,腿也麻了,最后骑到路障上,像骑墙头的皮孩子,一骑就是一个钟头。
然后他们就听到被留下的那人在自言自语,随着时间流逝,那人哭哭笑笑,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
听到这我打断他,“你不是说他们的队员都不是人吗?”
古小哥挠头,“我也奇怪,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觉得他们的脑袋是人,身体不是。”
我点点头:“你意思是说,木偶脖子上缝个真人头。”
古小哥嘶了一声:“你不要往灵异恐怖片上靠行不行,我只是说,有没有一种形式,可以将人脑接在别的东西上。”
“这不和我说的意思一样吗?”
“不一样,比你说的高级。”
“哦,人头缝到了高级木偶身上。”
“我被你打败了,你怎么一点紧迫感都没有?跟你说,那个人死得很惨,他是活活把自己挠死的、自己挠的!”
“啊,真狠。”我象征性地惊讶了一下。
“别这么敷衍好吗,你不信我说的?”
“信,那现在怎么办,你有办法让我逃离幻象?”
“这个…按上次的时间,恶灵应该已经来了。”
随着他的话,我们两个一起看向远处的街道,一条笔直的马路,通向市中心的光源,没别的东西。
“它们长什么样?”
“黑色的影子,你注意看建筑、地面,只要是移动的黑影子,就可能是它们。”
“没有啊。”我的视线来回在街面、两边的建筑和所有我能看到的犄角旮旯巡视。
“再等等。”
这一等,十分钟过去了,我等得不耐烦,这次古小哥没拦我,我走到盖井边上,拿出钩棍,把井盖给撬开了。
撬开一看,下面哪有通道,是实打实地的地面。
“这什么情况?”我看向跟过来的古小哥。
“我不是说了,它们可以任意更改城市的格局。”
“是挺厉害的,要不那什么,你找个地儿躲起来,唉?你不会是也想观察观察我怎么挠死自己吧。”
“如果是那样,我干嘛叫你,一直躲在墙角看着不就好了。”
“也对,你不是要去捣毁核心吗?去吧,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