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上班,约莫叶赛妮亚到档案库了,我给她发去一条短信,跟她说一声我今天要去鉴定科。
早高峰的地铁,没个钢筋铁骨都能被挤骨折,好不容易忍到站,下车赶紧转公交,公交等了三趟才挤上去,就这其他乘客还抱怨我能挤。
我心说小样儿,姐这已经收着劲儿了,否则车上能有活人?
坚持到单位,我如释重负,看来以后得弄辆自行车骑骑,早晚高峰期,也就骑自行车、或小电动方便。
鉴定科的同事正等我,我走到单位门口时,她正好给我来电话,我没接给挂了,小跑几步上了楼,她在鉴定科门口等着我。
“快来,今天有高人,姐带你围观吃瓜。”自称是姐的女人,今年36岁,是鉴定科第一组的组长,也是我的亲妈粉之一。
她保养得宜,而且性格特别开朗,活得潇洒,光看她的外表,根本猜不到她的真实年龄,说她27、8岁没人会怀疑。
“珊姐,我是这次任务的调查员唉,好像没办法围观。”包子曾跟我说过,女人间的友谊,有一顿饭就够,如果不够,就外加一次八卦长谈。
自从上次我们吃过一次午饭,本该尊称一声曾组长的人,就变成了珊姐。
曾珊踩着高跟鞋,走上来一把挽住我的胳膊,拖着我往鉴定科里边走。
鉴定科里边内有乾坤,分为好几个组,反正进门一个方厅,有接待台,往里进入走廊,两侧还有很多房间。
墙角的绿植、墙上有标语,这地方看着跟普通的办公区一样,只是他们鉴定的物品,件件都不普通。
曾珊把我带进挂有‘观察室’牌子的房间,这个房间的门窗都是双层,最外层的是普通门窗,里面有一层特殊金属材质的厚板子,把这层金属板落下来,观察室就成了全封闭的密室。
也可以说是囚室,曾珊跟我说,这层金属板是能活动的,房间的四面墙壁、地板和天花板,还有不能活动的,应该说整个房间就是一个金属板房,只是留了门窗可以打开。
她说同事们都叫这‘笼子’,它的结构和原理确实和捕鼠笼类似。
我和曾珊进去的时候,房间里已经站着一群人了,难怪她着急催我,原来是因为来晚了没有最佳围观位置。
人群围成一个圈儿,把当中的人和物都挡住了,围观的人都穿着白大褂,还有的穿着防尘服、隔离服,看得出是鉴定科内部的员工。
人群中央有一个人正在说话,但他不是对着围观的人说,而是像外科医生手术似的,一样一样要着工具。
他点名的工具,我字能听懂,却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围观的人不说话,曾珊也没说话,她拿出手机,在信息编辑界面打字,然后给我看。
他们自动自觉保持安静,显然是全都认识当中的那个人。
我垫起脚,仰头向中央的容器张望,那容器约有两米高,但上边是空的,他们围观的东西应该在容器的下面。
我抻着脖子看了看,只看到一个黑乎乎的影子在动,它好像不愿意往上走,像鱼往水底沉一样,它动几下就往容器下面沉。
出现在年轻人家的黑影我见过,貌似就是这么个东西。
人群当中的那位,肯定是曾珊说的高人了,我也跟着他们乖乖在旁听着,看高人如何鉴定容器内的东西。
常言说如行如隔山,其实我听也听不懂,只等一个结果。
其他人听得入神,我却渐渐开始走神,陈清寒那边不知道怎么样了,碧石也没了消息,她是带禾苏一起走的,连同族内的医生也都去了,如此大的阵仗,肯定是要搞大事情。
我这两天得空就刷新闻,国内国外,全球新闻都不放过,想着或许她捅出什么大篓子,我能得着信儿。
我神游半天,被人群围在当中的高人终于停下手中的工作,他提出了什么要求,其他人明显很犹豫,曾珊更是拨开人群走到高人面前,当面拒绝了他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