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钩棍尖就戳在他喉咙上,他下意识地不敢出声,怕动作太大被扎穿喉咙。
冷库的门比较厚,不过保险起见,
我还是压低声音、小声在他耳边说:“想活命,就按我说的做,听明白了,就眨眨眼。”
医生听话地眨眨眼,唾沫都不敢咽一口,我给他一只笔,让他写字跟我交流。
他说他只是欠了巨额债务,被富商利诱,以替他偿清债务为条件,帮富商做个私人手术。
人类的身体,想往里装点零件不容易,往下切可简单多了。
我问他富商的身份,他为难地皱眉,说他也不知道,在本地投资盖了好几间工厂,是有名的企业家,有钱、肯出钱,白大褂只知道这两条。
我问他这间牛肉干工厂是不是那位富商投资的,白大褂却写道:不是。
果然,我就知道狡猾的富商,不会留下如此明显的把柄给人抓。
他在别人的地盘动手,到时只要替他做事的人扛住,或直接被灭口,那事情就又牵涉不到他身上了。
说不定他还会痛哭流涕,发誓为心爱的姑娘报仇,永不放弃追查真凶。
我悄声告诉白大褂,富商已经派人劫持过郭小姐,只可惜行动失败,富商派去的手下全被他灭口了。
白大褂哪会听不出我的暗示,他在我找来的纸壳上写道,他并没有真的见到富商本人,是富商身边的秘书联系的他。
我无声笑笑,说:“不能直接指认,也是证人。”
白大褂脸色骤变,看来是相信我的话了,shā • rén灭口这种事,分在什么场合说,他收钱替人挖眼珠子,人家灭他口,不过份吧,没理由不信。
我拍拍他的肩,叫他放心,我要他做的事不难,只要他把外面的人一个个叫进来,其他事不用他管,事后他尽管跑路。
反正眼珠子没挖成,还没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但如果他不听我的‘建议’,我笑着从旁边的托盘里拿出一只手术刀。
手术刀锋利无比,反射出金属质感的冷光,我把刀悬放在白大褂眼睛上方,“他要眼球,我就给他一双。”
白大褂的冷汗顺着太阳穴滑落,他脸色苍白,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手术刀,都看成对眼儿了。
我觉得可以了,便将手术刀移开,钩棍也离开他的喉咙,他狠狠吞了口口水,用力点了下头。
他只是富商利诱来的帮凶,对富商哪有忠诚度可言,最是好吓唬。
我解开无良医生脚上的绳子,推着他走到冷库门前,他清了清嗓子,叫外面的人进来帮忙,说他遇到点麻烦,进来个人搭把手就行。
门口的人并没有怀疑,派了个人进来,我站在门后,等人进来,把人一关、棍起人落。
敲晕一个,隔了一会儿才让医生继续叫人,这次跟外面说一个人不行,得再进来一个帮忙。
外面的人没怀疑,又进来一个,跟之前那个凑成一双,两人并排躺在墙边。
富商一共派了五个人过来,两个守在冷库门口,两个在车间门外,还有一个司机等在车里。
冷库门口的解决了,我让医生去叫车间门外的两人,倒不用非把他们叫进来,只要分散一会儿他们的注意力就行。
因为车间有窗户,且窗口朝向大门反方向,我从窗户跳出去,门口的人不会发现。
但我的目标是司机,司机在门口那两人的视线范围内,所以必须分散一下他们注意力。
医生等我跳出窗外,便摘下口罩,到车间门口叫那两个人,说玛丽郭有苏醒的迹象,他们给她服用的药物是不是剂量不够。
那两个人也不敢保证剂量完全合适,就让医生给玛丽郭补一针,医生说这个是不能乱补的,补多了可能会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