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这个故事转述给黄载江前,征求过刘莫和村长的意见,他们给了‘授权’,既然已经向所有人坦白,也不在乎被更多的人知道,尤其是村长,他希望听故事的人能听到最后,知道他现在的结局,谎言也许经得住时间的考验,但经不住自己良心的拷问。
村长内心想了些啥,有怎样的体悟,我是没往深处想,只将他的故事转述给黄载江。
我跟刘莫说,被拘留并不是村长的结局,因为他的人生远没有结束,他判的时间不长,过段时间出来,他的人生还会继续,他人生轨迹的转折点在于一场财富梦,现在只是梦醒了而已。
村长用实性行动证明,一夜暴富很难实现,勤劳致富还更容易些。
所以回到首都,我立马去早餐店‘视察’,想为‘致富’做点什么,奈何插不上手,店内井井有条,我的出现特别多余。
在家闲散两日,陈清寒带回来的样本总算出结果了,蜈蚣墓的尸骨DNA样本与朴氏家族的DNA样本并不匹配,也就是说他们没有血缘关系。
为了全面细致地进行检测,陈清寒特意运了一具身首异处的‘整尸’回首都,托蜈蚣的福,它虽然让尸体变色、且剧毒无比,但细胞组织保存得相当完好,负责验尸的医生还在尸体头骨上发了刻文。
骨头上刻的字是个古体的‘朴’字,它怎么隔着皮肉直接刻到骨头上的,医生也没个结论,但这个字清晰无比,绝不是自然形成。
头骨上刻着‘朴’字,DNA与朴氏家族不匹配,玛丽郭拿到结果的时候都怀疑人生了。
他们家又没个浅显易懂的文字家族史,只有个如同谜题本似的手记,读都读不明白,想了解真相,犹如雾中窥花。
他们如何纠结,我是不关心,那最后一间墓室里的墓主跑哪去了,只有天知道,反正他带着宝藏一起跑了,我没功夫大海捞针,还不如琢磨下挖自家祖坟的事。
源起之地的行程必须提上来了,我联系银河,见了她选好的人,她们都是血脉继承者,有各自的天赋,看着挺靠谱。
白云想跟我一起去,我拒绝了,早餐店要是有个急事,需要人出面,她得留下坐镇。
再说‘白’指不定什么时候会冒出来,向阳还不知道会不会受到波及,她身份特殊,万一‘白’暗杀的条件放宽了,向阳也会有危险,面对‘白’,她没有自保的能力,白云除了照看早餐店,更重要的任务是保护向阳。
向阳在白云那住得甭提多舒服了,这个超级大灯泡继续发光发热,自从她住过去,小房东根本没机会和白云独处。
白云话少,而且活了这么久,她面对一些问题的时候,可能并没觉得是‘问题’。
比如小房东的前女友偷偷约见她,想上演各种电视剧中的套路戏码,白云拒绝和她见面,理由是浪费时间。
前女友从小房东那获知了他们现在的住处,直接杀上门,白云不给她开门,不是因为怕,她就是单纯觉得没必要,这位前女友在她看来,跟上门推销牙刷的推销员一个等级。
向阳却不行,她年轻、气盛,她从网络上抄了整整五千字的祖安作文,通篇背诵,然后约那位前女友出去,对着她‘背’了一遍。
前女友感觉遭到了社会的毒打,立刻哭唧唧去找小房东‘告状’、求保护。
小房东想找向阳谈,向阳拒绝,他又找白云,白云很忙,偏巧我上门探望员工,小房东希望我能和向阳沟通一下,毕竟对外讲,她是我表妹。
我把向阳叫到跟前,当着小房东的面,痛斥她的恶行,骂人在任何时候都是不对的,是没有素质的表现,今后骂人不许带脏字,必须文雅,不行就去抄点古诗,没得抄就自己写,写不出来就努力学习。
向阳‘痛哭流涕’,态度诚恳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默默回屋学习写诗去了。
小房东很无奈,说我们对那位前女友有误会,我的脸沉下来,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他的烂事他自己收拾好,那个小丫头再敢打扰白云,不管有没有误会,请他离开白云的视线,滚出她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