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的是444号病房病人的女儿,她狂暴得厉害,入院以来一直在注射、镇、静类药物,只是单纯绑住她,她会通过自残的方式想办法挣脱。
单位的医生和专家为她会过诊,她本身没有特别的‘病’,精神问题就是普通的精神问题,至于她身上的毒,来自于一条毒虫,虫子已经单位的专家取出,但她的容貌无法恢复。
毒虫取出后她的精神问题并未得到缓解,但从她成功出逃来看,她的神志肯定是恢复了一些,知道装睡骗过医生护士。
其实她跑出来也无处躲藏,她的脸太过恐怖,见过她的人一定忘不了。
单位下发寻人令,以她‘家属’的名义贴出寻人启示,凡见过她的人,只要联系我们告知她的位置,必有重谢。
她长年待在地下手术室,我一时也想不到她会去哪,她的存在444号病房的病人应该是知道的,北香梅这些年一直在外活动,却没有把她带出来,或许和她的病有关。
就这样本以为会立刻找到的人,七天后还是没消息。
她没醒的时候可以不吃不喝,醒来之后和正常人一样,在外游荡七天,她需要进食和休息,而她身无分文,如果没人帮助她,她不会失踪得这样彻底。
风音查过和北香格有来往的人,信息都还在,想着也许病人会去联系这些人中的一个,我们在这些人的住所附近安排了人盯着。
可是七天过去了,她没有见过这些人中的任何一个,她是个普通人,没有北香梅的那种破坏力,因此掌门没给我的小组多加人手,只让相关部门配合我们,有需要的时候从旁协助一下。
寻人启示上留的是风音的电话,消息一散出去,她的电话快被打爆了,可惜全是误认。
一个星期没见曾珊,我想问问她神灯研究得怎么样了,正好借这个机会去找她聊聊。
我掐着下班的点到鉴定科,组员们三三两两走出来,我逮住一个相熟的人问曾珊在不在,他说组长还在,这一周她都在加班。
我立刻到楼下打电话订餐,等餐送到了才拎着上楼。
科室里已经没有人,但门没锁,我进去转一圈儿,没看到曾珊,把饭菜放到她办公桌上,心想她可能是去卫生间了,等会儿就能回来。
这一等等了二十多分钟,整层楼都没人了,我到卫生间找人,发现里边没人。
她的包和手机都放在桌子上,不像是出去吃饭的样子。
因为她没带手机,我也不能打电话联系她,只好在楼里四处找人。
并不是所有部门都能准时下班,但鉴定科这层是没人了,我到其他部门去看了眼,也没发现她。
随身物品还在说明她没走远,最后我想到她可能仍在工作,便走进实验室,外面的观察室没人,里边隔离室只有血棺摆在房间中央。
我看没人,刚要转身出去,就在棺盖下边看到一道缝,有缝表示棺材没盖严,可鉴定科的人明明说他们还没打开棺盖。
我没有进隔离室的权限,又担心棺材里跑出大粽子把曾珊吃了,于是马上打电话给掌门,请他给我开临时权限。
我把棺材拍下来,将照片发给他看,他立刻给我开了临时权限,可以打开隔离室的门,仅限一次。
隔离室没有阳光,温度偏低,跟冷藏室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