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血棺旁,用手帕垫着去推棺盖,要万一里边没人,也不至于把任务物品摸脏了,他们鉴定时再查出我的指印。
棺盖很沉,我尽量轻轻将其推开,里边的确有人,却不是粽子,是曾珊!
她闭着眼躺在棺材里,我推动棺盖的声音都没惊动她。
“曾珊?!”我没敢动她,只是轻声叫她的名字。
连叫两声她都没醒,难道她组员说的‘加班’,就是这么个加法?
隔离室有监控,但没有异动的话,第二天早上来的人是不会把昨晚的监控全看一遍的。
况且他们认为曾珊整晚都守着血棺,更没必要再去查看监控,有事她就说了。
我觉得她这种情况我处理不了,最好叫专家来看看,她这应该不是普通的睡着或昏迷。
隔离间打不了电话,我准备回观察室,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感觉身后有异,这是一种下意识地的感觉,我回过头,看到曾珊坐了起来,正在看我。
“我正想找人叫醒你呢,这家伙,加班加到棺材里去了,你什么时候把棺盖打开的?”
曾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对我说的话无动于衷。
“没睡醒啊?”我看她情况不对,想随便聊两句就撤,赶紧出去找人帮忙。
可她根本不答话,仍是直勾勾盯着我看,好像我是夜闯她闺房的贼人,再配合两声尖叫,就更像了。
“曾珊?”我又叫她的名字,看她有没有反应。
“嗯。”她终于应了声,从嗓子里含糊地憋出一个音节。
“我给你订的外卖,再不吃就凉了,你等着我去拿。”我边说边走,走出隔离室,把门快速关上。
她坐在棺材里,目送我离开,却没有要从棺材里出来的意思,这已经很不正常了。
掌门安排了其他部门的专家过来,又给鉴定科的同事打电话,把他们叫回来。
组长出事,他们得回来一起研究下,是不是那棺材有问题。
我早就在单位出名了,如今提到冷芙蕖三个字,别人不再说是陈教授的女朋友,而是冷大佬。
这个新外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是好词儿,它虽然代表着强大,但同时还有另外一层隐意,就是我总能遇上塌天的大麻烦。
大麻烦由大佬解决,可没人愿意遇上麻烦,能解决是能解决,麻烦终究是麻烦。
所以我的出现,往往代表着麻烦的出现,通俗点讲,我快成‘噩兆’本兆了。
听说是我发现情况,召集大家到单位集合,他们全都@我,问我是不是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