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外困死的原因,就写在日记中,他在日记中写到,那个护宝家族教他的咒语,他总有几个字念不准,最无语的是上半句、穿进墓的他能读准,下半句、穿出来的他读不准。
那年代没有语音字典软件、没手机,他蹩脚的发音活活将他坑死。
怪不得他没脱这套衣服,死时还穿着,估计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他还在努力念着咒语,希望能念对一次。
日记里夹着写有咒语的纸条,那是两行造型特别的文字,没音标、没拼音标注,应该是那个家族的人教他念的。
只要不穿上这套衣服,念咒语没用,念一百遍都不会启动。
老外在日记中承认,他在墓里过于激、动,看到金灿灿的财宝、他大脑一片空白,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他想了很多事,甚至躺在金棺上幻想自己未来的生活。
金棺他拿不走,觉得十分遗憾,大件的东西太沉,最后他只挑精巧的首饰,装了一背包,他想得还挺周到,这样目标不明显,不是很惹眼。
要是抱着大金杯出去,走不了几步路就得被人抢了。
想的事情太多,得意忘形的结果就是刚下来的咒语有点忘了。
就好像刚背下两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注意力一分散,就得忘几个数字。
我第一次看到因为记忆力不够好惨死墓中的‘盗贼’,他的盗墓之旅本身也有点‘草率了’。
他虽然带了短刀,却没带铲子和其他工具进去,那墓格外坚固,他用小刀根本剜不出逃生的路。
会野外生存的人,未必会墓内求生。
外勤在墓里发现他时,尸体已经变成‘粽子’,而日记本、墨水笔和时空衣保存得非常好。
“你认识这种文字吗?”我按住陈清寒的肩膀问。
“不认识,你最好别试,那个家族的人并没有跟这个人说他能原路返回。”陈清寒看完介绍,关掉了查找页面。
“他们不是指着他去当探路石吗,不用明说,肯定能原路返回,难道他们会白搭上一件宝物衣服?”
“你怎么知道,试衣服不是他们的真实目的?”陈清寒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问。
“啊?还有这一层?唉…不能吧?”
“直接说试衣服,这人会答应吗?”
“肯定不会呀。”如果那个家族的人上来就说,有件衣服,需要你给测试一下,穿哪去不知道、从哪穿回来不知道,老外脑子进水了才会答应。
陈清寒认为是那个家族的人故意骗老外,对虚构的宝藏表现出没信心的样子,所以才愿意用有信心的宝物当交换条件。
“啊……别说了,我的葡萄干透支了。”我捂上耳朵,不听陈清寒接下来的分析。
他无奈摇头,弹了我一个脑瓜蹦,我放下手,正想跟他商量,把那两句咒语发给包子看看,办公室的灯忽然闪了闪,熄灭了。
“亲爱的?”我的眼睛可以夜视,但眼前的黑暗中什么都没有。
这太不正常了,我伸出手去捞陈清寒,结果捞个空,他刚刚就在我眼前,一步都不到的距离。
惨惨惨——怪事又开始了!
要不要每次都这么突然?给点准备行不行?我对着黑暗的虚空发出质问。
然后我就发现,这空间怎么有回声?办公室多大点的地方,哪里就空旷到有回声了?
“白脸?是你吗?你没死透吗?”我原地转圈圈,没有乱走,想着这突然的变化是不是跟‘阴森森’有关,白脸女人意识不灭?
沙沙沙……
听到我声音移动过来的,应该不是白脸女人,体积不会太大,我拿出手机,点亮手电筒功能,向四周一照,嚯!难怪我看不到东西,这地方太空旷了,不是我看不到,是空间过大,四周确实没什么东西,墙壁和我之间的距离超出了我的视线范围。
十几只大老鼠排着队从我脚前跑过去,后面有条蛇在追,但老鼠太胖了,跑不快。
“有人吗?”我没管它们,向四周喊道。
地面覆盖着一层沙子,不算太厚,沙子底下是石砖,有砖就是人工建筑。
可是这样的地方不像有人活动,蛇追耗子跑,肯定不是在城市里。
手机没有信号,只能当手电筒使,我左走走、右走走,又抬头看看头顶,头顶的穹顶有开裂的裂痕,地上的沙子好像是从那些裂痕漏下来的。
“不会塌吧……”我脚步放轻,怕踩地过重带来震动,把房顶给震塌了。
来到这陌生的地方,我首先要找到出口,在我左右各有一扇门,门后是两条通道。
我先走左边的,结果是条死路,又退回来走右边的,也是条死路。
“不对呀?蛇和老鼠从哪进来的?”我绕着圈走一遍,寻找可能存在的耗子洞。
耗子洞没找到,却发现了墙上的壁画,虽然已经出现裂痕,也有小部分剥落的地方,但总体来说保存挺好。
画中的人物穿的不是古代华夏的服装,头发有卷、胡子也打卷。
壁画描绘了一场战争,从头到尾、是个完整的事件,开战是为一位美女,可能是位公主或王后,战争的结果是美女发威,将一方大军击败,却被胜利的一方困于地下。
“这什么意思啊?”我看了一圈,壁画看完了,耗子洞没找着。
壁画描绘的过于详细,这么大的空间,墙壁上全是画,我看着觉得没啥意思。
突然,地中间发出摩擦声,好像是机关运转的声音,地面升起好些东西。
有矮柱子,有石台,石台上有石棺……
“哦?这是古墓!”我惊喜之余又觉得要完,如果这是古墓,那说明我人没在城市,而且可能不在首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