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我们和车队无冤无仇,我还偷了他们不少吃的,虽说偷车未遂,但也下手了。
至于他们要剁陈清寒的手指头…也算是情有可原,对他们来说我们是闯入者,是外来威胁,到底没有要命的仇怨。
车队负责人强迫陈清寒帮忙不假,陈清寒要是不愿意,他们也不能把他怎么样,顶多放他离开,自生自灭。
我也是岁数大了,加之和人类相处久了,‘心软’哪,见不得一百多条人命白白葬送。
如果他们不听劝,非得下去,那我只好看着他们死了。
我和陈清寒都说,盗墓贼找到的藏宝地有致命细菌,他们挖出来的入口和那个藏宝地的入口相似,下去以后吉凶难料。
车队负责人不以为然,自信地表示他早有准备,让我们不必担心,他们和盗墓贼不一样,他们是专业队伍。
我看劝不住,也就不说了,他们队员的表现,还不如盗墓贼呢。
车队负责人所说的准备,就是在进入口前,每人打了一针据说是疫苗的东西。
车队负责人和队员都相信这疫苗能帮他们抵御古迹里面的细菌病毒。
队医还要给我和陈清寒注射,我们两个拒绝了,理由是不愿接受成分不明药物的注射。
车队负责人没有强求,只说这是一种保障,如果我们主动放弃,后果将由我们自己承担。
我问队医疫苗是从哪里提取的,他笑了下,没说话。
如果没有地下细菌病毒的样本,他们如何研制疫苗?
我就很奇怪,车队负责人在尸体失踪、古物未拼凑出原貌的情况下,哪儿来的信心带队深入地下。
难道他们一路仔细看管的尸体,其实根本不重要?
给陈清寒拼的古物也是玩具?
总之,午饭过后,车队负责人便带领大部队进入古迹,大门是强行用电锯切开的,这项工作从清晨持续到中午。
也就是说,大部队吃完午饭,大门刚打开不久。
队伍全员戴上防毒面具,他们这样做,不是怕里面的病毒,而是怕里面没有氧气,或空气含有毒素。
我和陈清寒也拿到了后勤发的防毒面具,不戴会引起旁人怀疑,我只好把面具套到头上。
进到古迹里面,队伍有人带路,我和陈清寒走在队伍靠前的位置,反正前后都有人。
营地里只留了四个人看守,食物在进来前就是分配好的,所以负责伙食的大胖子和那个跑腿的年轻人没跟着大部队进来。
一下子进来这么多人,前进的速度肯定快不了,队员们东张西望,对下面的一切充满好奇。
单调的环境他们看得津津有味,并不觉得龟速前进有什么不妥。
这个速度走得我犯困,我跳到陈清寒背上,让他背着我,这样我还能打个盹。
走在前面的人回过头,冷笑说我们这样走,遇到危险一个也跑不了。
我没搭理他,趴在陈清寒背上,假装自己是个背包。
我们进来的通道不是集装箱通道,位置比集装箱通道高,集装箱通道可能是古迹的排水通道,而我们身处的空间才是古迹真正的走廊。
走廊里没有危险,因为没见到我之前看过的那种附着物,我估摸这个区域应该没有致命细菌。
车队负责人和队员们只关心古迹内部结构是否结实,他们并没有防备其他危险。
我注意到保镖们的枪都放在安全位置,不是随时准备开枪那种状态。
当我们抵达第一个落脚点,车队负责人让大家原地休息。
才走了半个钟头就休息,我替他们感到捉急,但我不是负责人,无奈,只能和他们一起休息。
第一个落脚点是个圆形空间,地上有几具骸骨,这几具骸骨引起队内专家们的极大兴趣。
因为他们的上身看着像人类的骨架,可下身却像动物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