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卫生间打开灯,检查了下衣服,衣服破了,肚皮没事、换衣服即可。
虽说宾馆的门是空心木门,但一枪能将门板崩出个大窟窿,这枪的威力也不小了。
现在我们有了换洗的衣服,我随便抓过一件换上,跟着假装好奇地打开门,问外面的人发生什么事?
走廊里站了一群围观者,彼此观望,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陈清寒站在那家人的房门外,里面正传出女人的尖叫、孩子的哭闹,以及男人的怒吼声。
陈清寒对其他的住客说可能是家庭纠纷,这个房间住了一家四口,也许是男人在发脾气。
他这么说是不想让住客恐慌,并劝他们回到自己的房间别出来,男人处于盛怒当中、极其危险,他手里有武器。
听到武器,围观的人一下子就散了,快速躲回各自的房间。
他们自然也看到门上的窟窿了,只是没见过枪、没见过qiāng • zhī破坏力的人,没往这方面想。
而且他们没看到子弹,也没见到血迹,还以为那是爆炸崩的或者扔东西砸的。
酒店方的人听到枪声立即报警,但警察赶来还要一些时间。
陈清寒强行破门而入,屋子里男人正和无形的力量搏斗,准确地说,是他在挨揍。
他被一股力量甩来甩去,一会儿掼到墙上、一会儿扔向天花板。
男人从天花板上掉下来,重重摔在地上,天花板上的灯管被撞碎了,房间里一片黑暗。
女人护着两个孩子躲在床下,孩子大哭不止,而男人每被摔一下,女人便发出一声尖叫。
陈清寒把男人扶起来,将他塞进衣柜,他自己挡在衣柜前,无形的力量抓住他,他非但不躲,还伸手抱住了什么。
他抱着面前的空气,冲我喊道:“砸它!”
“好嘞~”我一个箭步蹿过去,抬起戴着手链的手,照着他面前的虚空,唰唰唰——
连砸了许多下,多到我自己都没数过来,我尽量砸得全面,从上到下、从左至右,转圈砸。
眼睛看不到的东西,手镯却能砸到,还一砸一个准儿。
也是我砸得快,那东西的形状并不规则,不是圆或椭圆,仿佛是个人形。
被手镯砸中,那东西像泡进了硫酸池,想逃,陈清寒紧紧抱住它,它挣脱不开,我又在它身上快速描边,越描它越小,最后消失不见。
最后变得特别小,陈清寒攥在手里,我砸陈清寒的手。
跑腿小弟此时赶来,问我们他能帮什么忙,看到我和陈清寒的动作,他顿住脚步,一脸迷惑地问:“你们在干嘛?”
“我们在……驱魔!”我随手结了几个复杂的手印,都是平时看单位群学的,本是学来玩玩,这时候正好用来蒙外行。
“跟你说了,我是东方术士,会降妖捉怪。”我板起脸,瞪跑腿小弟一眼。
“你醒了?”陈清寒关注的重点和我不同,他看跑腿小弟是清醒的,所以这么问了句。
“是啊,我听到打斗声,过来看看。”跑腿小弟挠挠后脑勺。
“出来吧。”我拉开衣柜,把男人从衣柜里扶出来。
男人被摔来摔去,身上全是伤,不过没有致命伤。
女人从床下爬出来,扑到男人身边,抱着他痛哭起来。
陈清寒去把两个孩子从床下拉出来,跑腿小弟主动上前照顾孩子。
我不放心美女,事情解决后,马上回屋去了。
美女老老实实坐在衣柜里,我给她松绑,她立刻爬床上睡觉去了。
警方随后赶来,那一家的男人被带回警局,枪是他开的,估计他得赔酒店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