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里的车是开不走的,不管是军车还是劳伦斯,他们的车,昨晚轮胎已经被冻瘪了,连同备胎也不能用了。
如果要离开,我们得步行,我倒不怕步行,反正路线已经走熟了。
陈清寒拿出背包装了些东西,背上后叫我一起出发,他说这个地方不能再待,照这个生长速度,不到中午这地方就变豆芽草原了。
我当然可以用业火烧,但陈清寒不愿意让我频繁使用业火,而且不除根的话,就算在地面烧上三天,还是会有新的长出来。
他刚说完,我烧出的土坑里就又钻出几根豆芽,像是为印证他的话。
他说这片土地已经被‘感染’,豆芽现在看着小,之后会不会疯长,长到和地下那些相同的体积,我们并不知道。
在原地等着看结果显然不明智,所以我们得赶紧撤走。
即便豆芽不攻击我们,等别人来了,被豆芽攻击,发现我们俩没事,也会像劳伦斯一样怀疑我们。
我们在清晨的阳光下奔跑,跑了五公里才停下,举止四望,没看到奇怪植物,陈清寒才放慢脚步。
不过只慢了一会儿,他又拉着我疾步前行,我说差不多了,它们又没腿儿,追不上来。
陈清寒神情严肃,摇头说不是,那些豆芽是不会跑,但他担心的是它们的覆盖范围。
他说:“你还记得古迹的面积有多大吗?”
我想了想说:“有几十公里吧。”
他抛给我一个肯定的眼神,然后继续拉着我‘竞走’。
我隐约明白了他的意思,却没功夫细想,我们俩一路不停,像装了马达似的,赶回废镇,劳伦斯从废墟里救出来的幸存者跟着他们一块进古迹了,这地方现在已经不适合落脚或藏身。
但陈清寒停在这,他想在这等劳伦斯叫的援军,告诉他们古迹那边有危险。
我们在路上没遇到他们,他们好像迟到了,没按照劳伦斯预计的时间抵达古迹营地。
要不然就是走了另外一条路,和我们俩错开了。
陈清寒愿意等一等,希望他们是迟到了,而不是和我们错开了。
好在我们的等待是值得的,支援的车队确实来晚了,他们半路出了点状况,队员们感染了传染病,司机拉肚拉到虚脱,吃过药仍不见好转,其他队员也相继‘倒下’,他们不得不耽搁些时间,给大家治疗和康复的时间。
我听了只觉得这支队伍恐怕帮不上劳伦斯的忙,陈清寒跟他们说,古迹周围有危险的植物,从地下生长出来,就算连根铲除还是会再长出来,叫他们千万小心。
支援队由几个国家的外勤人员组成,他们和我们一样,大家都是同行。
所以陈清寒直说,古迹里有食人植物,这种植物蔓延到地面来了,它们个头长大会吃人。
支援队的人听后果然没露出惊讶或怀疑的表情,他们很严肃地点头,说知道了,他们会小心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