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查到坐标的位置,那里是高海拔的山区,我的船不能在那露面。
我多希望自己是异形,能寄生在别的生物体内,或者干脆自己变形,这样掩人耳目更方便。
可惜我没这功能,但有一点,我们不用一直在地面上行进,只要躲到无人的区域,我可以在地下挖通道。
我和陈清寒弃船上岸,在境外一切好说,搭车一路顺畅,在边境附近我们钻进山林,挖地道进入华夏境内。
只要地道挖得深,谁都发现不了,甚至可以说我们俩是沿着地下河游回华夏境内的。
到了这边我们改换装扮,骑自行车到高原山区,伪装成骑行的驴友,把脸抹成深巧克力色,再配上汗巾蒙面、风镜遮眼,基本不会有人认出我们。
骑行的好处很多,我们专挑偏僻的道路骑,翻山越岭,极少能碰到人。
偶尔碰到牧民,人家对我们的身份也不感兴趣。
等找到比较隐蔽的地方,我开始烧通道,把我们的自行车也藏进去。
通道烧得深,我们在底下活动地面不会感觉到,陈清寒负责指方向,我只负责烧。
地下多石块,有的岩石像房子那么大,正常施工的话要么绕开、要么花更多的时间一点点挖,业火不怕这个,烧穿它不过是眨眼间的事。
可能我们挖得太深,挖到了山川的地下脉络,在前行过程中,我们穿过大大小小的地底山洞有几十个。
陈清寒打听到坐标给出的地方是片老矿场,二十多年前有人在那淘金,后来矿场关门,那地方便没人了。
现在矿场归谁没人知道,反正那地方就像被封存了,没有新老板接手,也没人能进去。
进不去是因为矿场不是露天的,在极深的地下,进去的入口有厚重的石门,那门砸不开、炸不坏,偶尔有人动歪心思,想进去顺点东西,却连门都弄不开。
寻常百姓自是不会关心别人家的门结不结实,没存坏心,不动贪念,那门不管有什么蹊跷,他们也不会关注。
我和陈清寒也不想破坏大门,如果那里是单位的秘密实验室,动门的话会惊动守门人。
所以我们准备从地下直接挖进去,我们挖出的通道普通人也进不来,不用担心会被别人捡漏,利用这条通道潜入实验室偷东西。
陈清寒只让我烧通道,说等烧到实验室,由他进去搞破坏,我留在通道里接应他。
我说这不反了吗,使用业火的人是我,要进去也是我进去,他留通道里。
在这件事上我们俩争了两天,最后我拿出杀手锏,提起他送我离开、千里之外的事,他这才妥协。
我们这趟过来并不着急,缓着劲儿挖,挖了半个月,挖到墙体的时候,我让陈清寒退回通道里。
我挖的通道并非直线,九曲十八弯,跟迷宫似的,还有许多岔路和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