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一阵的闯军,本来就精疲力尽,现在见有骑兵追击,两条腿根本跑不过,不少跑得肺都快要炸裂的士卒,立刻就直接跪地投降。
李自敬率领十多骑,一路狂奔,直跑得马匹口吐白沫,发现身后没了追兵,才翻身下马,坐在路边喘息。
一群跟着他逃出来得闯军骑兵,纷纷从马上滚落,躺在冰冷的地上,喘着粗气。
李自敬看着属下的惨样,想着自己的狼狈,七万人马一天不到,就没了,心中不禁生起无边恨意。
“登封小儿,尽然敢阴本将,本将和你没完!”李自敬恼怒的将鞭子,砸在地上。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身传来,有人惊呼道:“不好!有情况!”
李自敬骇得一个哆嗦,急忙拿起鞭子就要翻身上马,却听人道:“不对,声音从北面过来。”
当下一行人,忙藏入两侧树林,不多时便见一队闯军,疾驰着过来,为首一将,却是吴汝义。
“是吴将军!”藏着的闯军走出来,向是见了亲人一般,“吴将军!”
吴汝义勒住马缰,看见闯军败军,心头一震,明白自己还是来迟一步。
李自敬让他带两万人,去救荥阳,他心中本就有所疑虑,不过荥阳是他们退往洛阳的要道,又是粮食囤积之处,不去看看,确实也不放心,于是他一面快马加鞭,一面派斥候打探消息。
吴汝义走到半路时,斥候回禀,荥阳没有发现登封之军,吴汝义知道是计,遂即带领人马,急忙又往新郑赶,可还是慢了。
这时李自敬也从树林出来,看见吴汝义,立时道:“吴将军来得正好,快点齐兵马,随本将杀个回马枪,一雪前耻。”
吴汝义嘴角抽搐一下,却摇了摇头,“三将军,大军连续奔波一日,要是三将军还在于高欢激战,我当领兵击之,但现在已经大败,我看还是退保荥阳吧!”
李自敬脸色铁青,但兵马全失,也只能听从吴汝义之言。
一行人回到荥阳,十万闯军,只剩三万人,老营兵不到两千,东面开封不敢去,南面是高欢,也抢不过,李自敬只能带兵返回洛阳。
“废物,瓜怂,俺贼你娘!”闯军大帐内,李自成勃然大怒,指着李自敬鼻子大骂,气得忘记了,他两同一娘生的。
李自敬跪在地上,额头流汗,疯狂甩锅道:“闯王,这都是登封那小子,居然偷袭于我,我完全没有防备才遭大败。大哥,我实在没想到,都是义军,登封那伙儿人居然敢袭击我,他们这不是针对我,而是针对大哥你,不把闯军放眼里啊!”
现在洛阳城下,闯军粮食告急,李自敬这一路,又没完成打粮任务,百万大军至少三十万人将没饭吃。
李自敬的话,让李自成咬牙切齿,“登封小儿,老子迟早灭了他!”说着,李自成又瞪李自敬道:“你也是蠢,跟着老子这么久,也没点长进,不知道防备点。”
李自敬听李自成的话,就知道自己过关了,“小弟是蠢,太善良了。”
李自成不想再看见他,挥手喝令道:“滚吧,去帐中好好反省!”
“小弟一定好好反省!”李自敬磕完头,便灰溜溜的出帐。
这时,李自成的目光却忽然阴鸷起来,盯着跪着的吴汝义,冷声道:“俺让你辅佐自敬,他第一次统军,没有经验,你作为老将,怎么能让他犯这样的错。”
吴汝义忙磕头,“是属下没有尽到责任!”
“哼!”李自成冷哼一声,“明天你率部攻城,务必给俺拿下洛阳,将功赎罪!”
吴汝义伏地道:“属下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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