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的牢房内,蒋之鄂正与几名属下,坐在桌子旁,百无聊赖。
这时,抚州典史黄贤忠,提着食盒,带着酒过来。
“呵呵~蒋校尉来到下官这里,一点心意,招待不周了!”黄贤忠笑着让属下,再桌上摆满酒菜。
蒋之鄂看见一桌的酒菜,不禁笑道:“黄典史客气了,借用你的地方,还吃你的大鱼大肉,喝你的酒,不太合适啊!我们国安司,可是有纪律的!”
黄贤忠忙道:“我们也要吃,都是些家常菜,不值几个钱,不算违背纪律。”
说这他拿出两壶青花瓷装着的好酒,上面写着两个字“汾清”。
蒋之鄂一看,挺下本钱,这汾酒可是天下名酒,据说北齐的高湛就很喜欢这酒。
“看来黄老弟有事情啊!”蒋之鄂笑道。
黄贤忠闻语吓了一跳,不过见蒋之鄂称呼变得亲近,便笑道:“确实找校尉有些事情!”
蒋之鄂笑道:“这么好的酒,咱们边喝边说!”
当下几人围着桌子坐下,黄贤忠便持壶,给蒋之鄂和几名国安司番子斟上一杯,举杯敬酒道:“校尉,卑职是看国安司兄弟威风,想打听打听,国安司还招不招人。”
“本来是不招的!”蒋之鄂举起杯子,忽然哈哈笑道:“不过看在这酒的份上,黄老弟想进国安司,我可以想办法!”
黄贤忠见此,大喜过望,忙举杯道:“那真是感谢校尉了。我先干为敬!”
语毕,滋溜一下,仰头喝完一杯,蒋之鄂等人见他喝了,才哈哈一笑,也喝了起来。
酒一下肚,气氛就热烈起来,蒋之鄂边喝边说着自己的光辉事迹,讲起自己当年奉命查梁王,落入黑煤窑,反把梁王政敌侯恂送进诏狱的事情。
这时,蒋之鄂正说的起劲,忽然脑袋一阵眩晕,身边几名属下,先后趴下,自己也筷子落地,趴下在了桌上。
“校尉!蒋校尉!醒醒蒋校尉!”黄贤忠推了推蒋之鄂,见没反应,不禁冷哼一声,“土鳖,不知道我江西瓷器冠绝天下,一个阴阳壶,就把你们摆平了!”
“典~典史~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几名狱卒见药倒了国安司的人,说话结巴道。
“怎么办?依照计划行事呗!弄死了周知吉和韩国栋,我们立马离开抚州,大老爷给的钱,我们几辈子都花不完了。”黄贤忠残忍道。
这时黄贤忠从蒋之鄂身上拿了钥匙,便匆匆进入牢房,不多时,就到了最里面一间,里面关着周知吉和韩国栋。
此时已经是半夜,两人都已经睡下,听见动静,便见黄贤忠等人打开牢房,举着火炬进来。
周知吉见此,不禁喜道:“黄贤忠,你来救本府吗?”
如今天下四分五裂,不像大明天下一统时,还是有很多地方跑,只要出了高欢的地盘,就安全了。
黄贤忠冷笑道:“对不起,周府君你知道的太多了,上面发话,今晚必须送你上路!”
他说话时,几名衙役,已经拿了两条白绫,逼向周知吉和韩国栋。
“你们要shā • rén灭口!”两人哪里还不明白,连忙惊恐急呼,“救命啊!来人啊!”
黄贤忠连忙怒吼,“快动手!”
狱卒立时一拥而上,分别抓住两人,捂住嘴巴,便用白绫绕颈,用力拉扯,直将两人拉到翻白眼,拼命的蹬脚挣扎。
黄贤忠见此,脸上露出残忍的微笑,作为抚州典史,管理着抚州的牢狱和缉捕,黄贤忠权利相当之大,以前就没少干这样的脏活儿。
这时他正看着两人将要被勒死,身后忽然响起个声音,“黄老弟,你们这是干啥呢?”
声音不大,却骇得黄贤忠魂飞魄散,几名狱卒也都惊呆了。
众人身子筛糠般,缓缓转过来,便见蒋之鄂怀抱着绣春刀,一脸冷笑的看着他们,目光中满是嘲讽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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