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秀跟在他后边来到了田家院门前,赵凡把红色细线球的线头拴在一个钩子上边,递向一旁说:“神秀兄,这个你拿好。”
神秀拿到鼻前闻了下,讶异道:“天品的黑狗血熬制的?”
“对。”赵凡点头,这细线球是黑狗血熬制成胶拉成的丝线,而黑狗雪分为三品,天、地、杂。其中天品取之于全身没有一根杂毛并且于狗年阳时阳刻生的黑狗,还是幼崽时就喂以灵草,一年后取血,所以天品的黑狗学极为少有,属于奢侈的法物。
他拿着红线球一边放线一边翻过院墙进了院子,围着内侧的墙边绕了一圈又跳出来了,此时红线球的体积已缩小了一半。
整个田家院子,皆被红线绕进其中。
赵凡从神秀手中拿回钩子后,将之勾在了红线球中间的木棍上,便将另一个钩子挂在了绷直的红线上。赵凡一边念动口诀,一边以指尖波动红线。
“嘣~~”
红线振动,响起古筝般闷沉的声音,神秀的法眼之中,以红线为起始,一圈圈红色的波纹荡漾荡漾开来,覆盖着田家的院子。
这时,挂在红线上的那钩子开始顺着红线游走,过了五分钟,绕回了赵凡手中的红线球上,与第一个钩子相互触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封!”赵凡何气如雷般的喝了一个字。
笼罩着煞气的田家院子之内,红色波纹形成了个漩涡,把浓郁的煞气搅的像一摊浑水,平静下来时,煞气之中融入了丝雾般的红色。
“赵老弟,厉害啊。”神秀竖起大拇指,此刻他的法眼之中,已望不见院子中有煞气了,即便还存在着,却像销声匿迹了一样,站在外边也感应不到里边有异常。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赵凡卸掉两个钩子,松开线头后,他双手拧着红线球开始回收红线,这法物炼制困难,还好重复使用上许多次才会失去应有的功效,否则就太奢侈了。
很快,线头沿着田家被拖回了原点的红线球上,赵凡将之放入背包,他拧开手中那玻璃瓶的盖子,对着院门前的台阶撒了三滴,随即掐动手诀。
墨色水滴像张腿似得流到漆红院门底下,又沿着门板逆流而上,最终没入其中。
“这味……又臭又骚的,真酸爽。”神秀吸了吸鼻子,说:“瓶中的墨水成分之中有童子尿?”
赵凡尴尬的笑了两下,他委婉的说道:“陈年臭墨,混着本天师幼时的银流。神秀兄,拿它封邪很好使的,要不往身上来一滴?包百邪不侵,平时我都舍不得用,也就看在你是我兄弟的份上。”
“拉倒吧,沾上一滴,都能染臭一口井了。”神秀吓的连忙摆手说:“这滴身上,洗一年味也不带消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