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人一起张口结舌地看着她,都在心里弱弱地想:不会吧。
石韵看几人都是满脸的不信,就一条条的分析给他们听。
“首先,黄忆雪和赵首长没有生孩子。”
看看听到这个话题就立刻一脸吃了苍蝇表情的赵卫萍,“当然,这很有可能是赵首长为了照顾你们兄妹俩的情绪,在结婚之前就和黄忆雪约定好的。”
赵卫萍大着胆子轻轻哼一声,表示对这个话题的不满。
石韵不理她,继续说道,“不管原因为何,黄忆雪这个年纪还没能和赵首长生出孩子来,那以后应该就更不会生了。我将是她这辈子唯一的女儿,但你们也知道她以前是怎么对我的,你们觉得像黄忆雪这样一个头脑清醒,大概还有点小心机的女人用这样的态度去对待自己唯一的女儿合理吗?并且这个女儿还很有可能是她老了之后唯一的依靠。毕竟赵首长比她年纪大,你们兄妹两个也不可能给她养老。”
赵卫国和赵卫萍都皱起了眉头。
他们以前很看不上黄忆雪母女俩,根本就不屑于去多想她们的事,现在被石韵这样摊开来一说,就发现这其中确实是有些不大合理的地方。
周胜瑜却说道,“她这个行为是不大合理,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毕竟这世界上什么样的人都有,有会悉心爱护子女的,也有会打骂虐待亲骨肉的,你也许就是运气不大好,碰到了一个自私无情的妈呢。”
石韵同意,“也有这个可能,但是自私无情最多就是不管儿女的死活,发展到蓄意谋/害就有很大问题了。毕竟蓄意谋/害是犯罪,要冒巨大风险。”
冉振华实在忍不住了,“彩霞,你说你母亲要害你,总得有证据吧,况且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他实在是难以想象这个世界上会有父母害子女的事情。
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猜测是因为彩霞从小生活环境太压抑,以致性格有些偏激,把一些小事看得过于严重,产生了重大误会。
石韵,“你们听我说完,我认为黄忆雪有问题的理由不止这一个,她还曾经几次往我的食物里投/毒。”
这句话一出口,那几人干脆同时质疑起来,齐声说道,“不可能!!”
赵卫萍又轻声加上一句,“你现在不是好好的。”
系统生气,“这几个没脑子的家伙!毒没下在他们碗里就可以不当一会儿事么,连调查取证都不做就主观判定不可能!”
石韵对此倒是有思想准备,没有生气,只是用很平静的目光看着那四人。
她这段时间表现十分强势,不知不觉间在几人中树立起一点威信,大家都被她看得闭了嘴。
最后还是周胜瑜小心问道,“彩霞妹妹,你生气啦?我们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你说的这事真的太夸张!不可能的。你妈那人我见过两次,言行很正常,不可能忽然发疯做这种事。是不是你对她成见太深,所以误会了什么?比如,她其实是想对你偶尔好一下,给你饭里加了点鱼肝油,却被你误以为是下/毒了?”
石韵,“我没有生气,人在遇到超出自己常识范围的事情时,首先会选择拒绝相信,这是正常的反应。所以说人要多读书多学习,尽量增长见识呢,眼界的狭隘往往会导致闭目塞听,从而也成为一个狭隘的人。”
四个狭隘的人,——
周胜瑜幽幽说道,“彩霞妹妹,我是首都大学毕业的。”
冉振华弱弱表示,“我也是。”
石韵斜睨他俩一眼,“那又怎么样,和他们两个没读过大学的一个水平,只能证明你们俩书读得不够透彻。”
那两人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石韵知道自己没有证据,口说无凭的事,信不信全凭听众自愿。
于是摆摆手,“这是事实,我只负责说出来,信不信你们自愿。”
然后就说起了第三个理由。
“最后一个理由,就是今天发生的事情了。”
薛彩霞今天去见她亲爸的一个老上级的事情大家倒都是知道,赵卫萍不解问道,“你不是去拿你亲爸的遗物了吗?难道被你那个妈做了什么手脚,把值钱的拿走了,不值钱的才留给你?”
话说,要是出了这种事,他们倒是能够相信的,不过这也上升不到黄忆雪谋害女儿的高度,最多就是她自私自利,不疼女儿。
石韵,“不是,比这严重多了。”
端起杯子来,一口气灌了半杯茶,好好给自己润了下嗓子之后就把在五方路发生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赵卫萍再次震惊得险些把眼珠子瞪出来,“四十多岁的男人,还离过婚,你妈疯了?!”
另外那三人也不再认为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