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彩凤气得在他身后一跺脚。
然而时局混乱,她父亲早就失了势,她自己也只能跟着燕京大学的师生们撤到西南来,早没了大小姐的底气,只能愤愤的小声嘀咕,“都离了婚了,还好意思跟着齐先生到这里来!”
齐庆轩在那屋子的门上敲了几声,等里面有了回应就推门进去,扑面一股药味,便说道,“芸舒,你又在折腾这些药材。”
石韵在一张大桌子上摊了不少瓶瓶罐罐,另还有不少草药,正在低头炮制。
来就擦干净手站起来,“有事?”
齐庆轩,“济年明天准备和叔叔一起去沪市,把们家的印书馆再办起来,时间有些赶,就不来了,让我代为向你辞行。”
石韵现在真是很佩服张济年了,这位富家少爷生于锦绣富贵之中,却不畏艰险挫折,很有些追求和抱负,在民族危难时挺身而出,勇于抗争,实在是难得。
不有些替他担,“现在日本人已经和我们开战,去沪市并不安全。”
齐庆轩,“知道,但济年坚持要去。”
在这国家危难,民族飘摇的时刻,能出一份力就出一份力,个人的生死存亡在民族大义前甘愿让步,能理解好友的想法,也愿意全力支持!
石韵就不再说什么了,又坐回桌边,问道,“我听说你们的学校还准备继续往南边迁移。”
齐庆轩,“对,准备去昆明,我也是来告诉你这件事的,估计两天就出发,你要开始收拾东西。”
石韵点头答应,“好。”
又想起最近总爱来自己屋外转悠的陆彩凤小姐,这位小姐应该是对齐庆轩余未了,看她这个齐庆轩的前妻很不顺眼。
没事就在外面和人说话,话里话外的指责石韵明明不是燕京大学的人,家眷也算不上,却要厚颜跟到这里,一路占用师生们的资源,真是不应该。
于是说道,“我不是燕京大学的人,这样一路跟着你们实在不好意思——”
想说我这里还有几根金条,交给管理杂务的老师,算作路费吧。
齐庆轩却有些突兀地打断了她,“芸舒,带队的老师都知道你我的关系,肯定不会说什么,你就别说外的话了。”
知道陆彩凤最近总来这边说些针对他前妻的话,的教养让没法当面去指责陆彩凤,因此很担石韵对此介怀,听她一提就急急忙忙地表明了态度。
目光扫向了桌上,“况且你还能配置些药物,这一路上好几个生病的老师和学生都多亏了有你的药才能撑下来,们欢迎你一路同行还来不及,要是有那不相干人乱说些风言风语,你也别自己委屈着,来告诉我,我去找带队的胡老师,让她去说说这些人。”
石韵摆手,“我没委屈,我是说我有金——”
她这几根金条好像是注定用不出去,刚才说到一半被齐庆轩打断了,这时说到一半,脑子又忽然响起了系统激动的声音,“我知道了!我终于搞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石韵吓一跳,脱口问道,“怎么了!?”
齐庆轩不明所以,也问道,“芸舒,你说什么?”
石韵摆摆手,“没事,没事,我知道了,这两天会收拾好东西准备着,”指着桌上的药材找个借口,“我刚捣碎了一棵草药,不能久放,你要没事了,我就继续把这幅药配出来。”
敷衍走了齐庆轩,连忙又问系统,“两岁,你刚才乱叫什么?你知道翾濮铃为什么不管用了?”
系统的声音很是沧桑,“我终于搞明白了,不是翾濮铃不管用,是我们少拿了一个。唉,人心不古啊,我们上当了!”
石韵一愣,问道,“少拿了一个是什么意思?”
系统反问道,“你还记得当时装翾濮铃的盒子有大吗?”
石韵回想一下,记起当时提心吊胆去偷翾濮铃,终于在那盒子里摸到的时候好像还觉得里面空荡荡的。
脑中灵光闪动,脱口说道,“那盒子里本来应该装了一对翾濮铃对不对?所以翾濮铃不是一个,是两个!”
系统分懊恼,“对!是我粗了!主要是我没想到王督军的城府那么深。当时肯定已经在怀疑你。”
石韵,“你的意思是,两个翾濮铃,一个被王督军提前拿了出去,准备用来应付孔大帅,另一个——另一个就——”
系统用十分不符合它那两岁年纪的口吻长叹了一声,郁闷说道,“另一个就被用来试探你了。”
然后试探出来你果然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