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行径危害不可谓不大,眼前的明证就是司礼监掌印公公王若彧。
明明是个监,偏要自比周公,持朝政,去干摄政王干的活儿。
可恶的是,他干了摄政王的活儿,将朝廷上下搅和得乌烟瘴气之后竟还不满意,又要去当扬威沙场的大将军。
的自不量力!!
王若彧天兵都没带,估计兵书都没读几本,打什仗!
结果损兵折将无数,连皇帝都被蒙古人抓了去。
的奇耻大辱!
害了他自己的性命,害了二十万大军,害了随驾出征的众臣子,害陛下被俘,更是害得大颛朝大祸临头!
这便是监不好好当监,硬要揽权干政惹出来的祸事。
顾人是何许人也,虞大人自然是说的。她近来的名气大,虞岘想不知都难。
只不虞大人讲究的是耳为虚眼见为实,任何传得神乎其神的事情他都不轻易相信。
加之还有江湖术士往往精通装神弄鬼,甚至精通障眼法这说,所以对于人士们的手段,虞大人更是谨慎,认为故弄玄虚者多,才实学者少,即便是亲眼见到了也要再去想想背后是否另有玄机。
对近段间名声大噪的顾人,虞大人暂且将其归在有些本事的江湖术士之流。
至于这本事是故弄玄虚的的本事还是本事,就有待继续考证了。
但是话说回来,就算是本事,那肯定也是占卜问卦,讲经论之类的能耐,与朝廷政务无关。
因此在见到顾人大刺刺坐在渝王府招待贵客的前厅中和李延庆高谈阔论朝廷政务,大言不惭地说起自己想要统领京畿三大营。
虞大人顿就有些火大。
本朝出了个王若彧自不量力,祸害得大颛天下风雨飘摇还不够,这怎又冒出来个!
他为人刚不阿,王若彧王公公手遮天的候都敢不给对方面子,更何况这位顾人只是名气大点,还远没有王若彧的权柄势力。
当即就出言斥责,话说得毫不客气。
“朝廷政务,事关天下苍生,国祚社稷,容不得无知之辈儿戏。”
而石韵成为顾思瑛之后,横行霸惯了,已经彻底摒弃了以理服人那套,改为更加便捷有效的【以力服人】,被人当面怒斥,顿也火大,直接就出了手。
“啪”的声,就将虞大人手边放茶盏的桌子拍得险些散架。
盯着虞岘,“虞大人这话是什意思!”
声音清冷,威胁之意十足。
李延庆和方睿明她言不合就动了手,吓得连忙上前劝阻,“人,虞大人回京不久,对您的事情知之甚少,这才有所误解,您别介意。”
虞大人没想到她竟忽然露了这手,也吃惊不小。
心里越发坐实了她是个江湖术士,有些古怪法门——常的子怎有这般大的力气。
对她更加警惕起来。
史有明鉴,不光是宦官弄权误国,心术不的僧邀宠惑主,扰乱朝纲,进而误国误民的也大有人在。
因沉迷色而耽误了国家大事的君主更是抓,在街上随便找个黄口小儿都能轻松举出几个例子来。
眼前这位顾人,美得超凡脱俗,周身还有股霸冷硬之气。
美就不用说了,有眼睛的人都得出,若不是她顾人的名头能唬人,京城中的那些纨绔子弟只怕就要给她另外封个京城美人的称号。
霸冷硬则是其人很有本事的象征,虞大人相信自己没有走眼,周身上下能有这样的气派,那定是有些本事的,否则撑不起这样的气势。
她还和渝王的私交甚好。
这就很有些麻烦了。
国不可日无君,如今朝中大臣有半数以上都属意渝王继位,渝王很可能就是下任皇帝。
而渝王日后要是偏宠了这位顾人,那可是隐患颇大。
不论以僧的身份,还是色的身份,顾人都有误国的潜质!
因此不得不防,且要严防!
虞大人心中警惕,面上便更加沉稳,并不为她的恫吓所动,掸掸袍袖,坐得越发端,直言,“意思便是朝廷大事不容儿戏,有我虞某人在日,便不能容你这样肆意妄为。”
李延庆和方睿明都对他的镇定十分钦佩,但也都替他捏了冷汗。
顾人那是能随便得罪的吗?
石韵挑眉问,“本人怎肆意妄为了?”
虞岘不客气,“你既是修之人,便该日日打坐修炼,诵读经文,潜心参玄悟,度己度人才是分内之事。偏要插手朝政,就是乱了纲常礼法,肆意妄为。”
石韵淡淡,“本人不是士,不用念经悟。”
虞岘愣,心说怪不得觉得她的打扮奇怪,原来连家高人都不是,是个野路子。
那就更不用客气了,眉头皱起,“既非家弟子,如何称得人二字?这岂不是招摇撞骗。”
直没吭声的系统这终于开口,不声音就是被打击到了,有点丧气地喃喃自语,“他怎这说,难我们是反派人?不可能啊!”
它明明觉得自己是好人!
只是虞岘虞尚书为官清廉,身气,有济世之才,鸿鹄之志,不论是众人的评价,还是系统自己的计算分析,他都是个忠贞贤臣,国家栋梁。
现在这位贤臣栋梁的咄咄逼人,严厉指责让系统很受打击。
石韵则是只觉虞大人那张脸气的面孔十分碍眼,着颇为手痒,想要给他巴掌。
但又怕这人是个文官不禁打,要是不小心打死了却也麻烦。
上下了虞大人几眼,后冷哼声,“迂腐!”
又稍稍靠近些,眼露挑衅,用只有人能到的声音说,“我就是招摇撞骗了又怎样?京城的百姓相信,渝王殿下相信,”目光扫向李延庆和方睿明,“他们这些人也信。”下巴扬,“你能奈我何?”
虞岘气得拍手边那张已经裂了条缝的桌子,斥,“妖!”
李延庆擦汗,只怕虞大人将顾人得罪狠了,顾人要动手他们可拦不住!
强行插口,“虞大人,顾人,位之间怕是有些误,位都消消气,千万莫要逞的口舌之快,伤了和气不好。”
方睿明却有点不乐意了,“虞大人,人的父亲顾侍郎几月前才因救你的事情惹了牢狱之灾,人为了救顾侍郎,也曾身陷北镇抚司数日,你现在这说话是不是有点不讲情面!”
虞岘却,“顾侍郎的恩情虞某人自然铭记在心,但却不能因私忘公。”
石韵也不屑于用这点绕着弯的恩情压人,摆手,阻住方睿明接下来的争辩,起身,“给我换个地方。”
再待下去她怕忍不住要伤了朝廷命官。
渝王赶来的候,发现顾人和虞尚书已经自行分开,没有再待在处,不由松口气,便让纪长史去接待虞岘,自己则先去见顾人。
顾人的清高霸气如从前,直接就要求接管京畿三大营,“局势危急,三大营的主力被陛下带去边关,损失殆尽,现在京城兵力空虚,极为危险,须得赶紧补救,是赶紧从地方上调兵来京护卫,二就是重整三大营。从各地调兵之事王爷和朝臣们着办,重整三大营之事王爷尽可以放心交到我手上。”
渝王这些天被朝臣们吵得头疼无比,数日来次到这痛快的话,不自觉地便露出个舒心的笑容,“人肯在此危急刻挺身而出,实乃国家之幸,本王之幸。”
系统到这话,终于也舒心了,“就是嘛,我直认为咱们是好人,怎可能是反派。”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前几天有些事,耽误更新了。
放心,不会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