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不是你的真正目的,但无论如何,记着我的忠告,不要靠近海边,离得越远越好,越远,越好。”
身后的老人又一次提醒声中,陆离打开房门走出旅馆。沿着潮湿街巷和当地人的敌意戒备向小镇北边走去。
印斯矛斯小镇诡异之处不止如此。陆离没看到任何一只猫狗或是其他动物,就连老鼠也见不到一只。遇见的所有印斯矛斯长相的当地人除了令人不舒服的目光,还有无处不在的被监视感,只有钻进幽暗无人的小巷才能暂时摆脱。
径直前往目的地的陆离不得不绕上一些弯路,摆脱当地人如影随形的监视。
几十分钟后,表现得像是游客的陆离转到贫民窟,这里更加破败,四处可见冒烟的烟囱与修补过的屋顶,只比小镇外围的废弃建筑好上一些,偶尔还会传来不知哪儿响起的怪叫。
没走多远,陆离找到那座脱落红色油漆的消防站。
陆离在能眺望海岸北部防浪堤的街边长椅看到横躺着的扎多克·艾伦。就像老人说的,他很好辨认,或者说,每一个不是印斯矛斯样貌的镇民都很好辨认。
向海岸眺望,防浪堤上的渔夫正诡异地望向这边窃窃私语。
让当地人知道陆离在接近非印斯矛斯样貌的人不是件好事。
陆离没接近不远处的扎多克·艾伦。他走到离长椅还有六七米的一侧,手背在身后,包括那瓶酒。手指轻轻敲击瓶身,确认扎多克·艾伦醒来并看到了酒瓶,
在扎多克·艾伦主动说话前,陆离转身离开,在岸边渔民的注视中拐入街巷,轻轻下压帽檐后消失在房屋背后。
……
街道拐角,陆离贴着墙壁安静等待。
扎多克·艾伦还躺在那儿,正撑着身子坐起,像是躺累了要四处走走,看来常年酗酒没让他丢掉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