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淼无奈地摇了摇头。
午夜,凌枫羽众人离开,楼月夜独自浅饮,口中残留着冲突的味道。
“酒永远都有着苦味,那种无法调和的苦味。”
轻轻一句。
“他终究去了那里,破杀诀,仅仅是无意识的功法真就能够引导一个人的命运吗?”
她继续道。
“无法引导,但是创造出这一功法的人却是可以。”
身后背着细长双剑的人竟然出现在了这里。
好快的速度!
“是你啊,下次能否放出点动静来,我修为不深,听不到你的脚步。”
楼月夜并未说出名字,所以我们依然不知道他的名字。
“你还是不喝酒?”楼月夜递过去的酒壶被他缓缓放在栏杆上。
“对我而言,酒是烧饭时的调味品,不是闲暇时的苦味酸涩。”
“你来是给我海上生明月后面的功法的吗?”
“海上生明月啊~我的确又写了三分之一,还未完整,更何况云海深用了十分之一还不到。”
一半的十分之一,那整个功法又会是如何的高深?
海上生明月啊~
“那你呢?星月的功法是不是觉得缺少了什么?”那人问道。
“是的,我知道缺少了什么,自己创造的功法说什么也要走下去,即使失败了,也会给后人留下一定的经验与教训。”
“的确如此。”
“教你一点。”
“什么?”
“星的本质。”
“星的本质么?”
楼月夜陷入了沉思。
“不说这些了。我藏了一把剑在一个地方,你自己用还是给凌枫羽用,端看你得到后对自身功法的精进与理解了。”
说完如风般离开。
说是如风,要是被凡人看到那不得是鬼吗?黑色的衣服说不定还会被称作是厉鬼。
也怪他自己,谁没事干这么飘来飘来又飘去的。
“剑么?凌枫羽?这人与凌枫羽又有着什么关系?”
以前的他突兀出现与警惕的自己玩笑般讲出致命弱点,又不要什么好处,随后又突兀消失。
好几次了,帅气的他给了自己莫名的好感,心好人好外貌好,可是有时候却又如此残忍,因为一山寨无意间致一小女孩身亡后算是意外的那种,却是连夜屠杀整个山寨,枭首断臂无人生还。
他到底是站在何等的角度来对待世间万物?自己不得而知,也许自己小心翼翼地减少对生灵的伤害是在恐惧他吧。
“残忍又仁慈,矛盾吗?不矛盾,因为对待的不是同一群人。”
楼月夜微微一笑。
反正就当他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好了。
“不要,你不要过来啊~”
“你们在调查他吧。”
明明没有过多久,那人却出现在了离王城很远的地方。
“不,我没有,我们只是~”
话未说完,只见那人手一扬,被追杀者手上落下一些画轴,其上是凌枫羽的画像,还是青涩时候的那种。
暴露了,要死了,这些人打算殊死一博了!
但是,他们可以出手吗?
没有可能!
那人仅仅是站在那里,剑指微动,画面黑白成为定格。
枭首是最轻的,接近凌迟的片肉片。
残忍异常,一般人真心无法看得进去。
最后,除了头颅是完整的外其他要是完整的话就是一副还有鲜血的骨架了。
无端的流风扬起了诡异的离火,无色的火焰如同水一般的形状,一切都归于平静,寂静,无声的恐惧中。
“仅仅离开一会儿,就又派出一批送死的赏金客,你们真的这么在意凌枫羽吗?”他忽然笑了笑,“若真是这么在意,枫羽又是怎么在襁褓的时候比我捡到的?脐带还在啊!”
笑之后,是愤怒,年幼的生灵被有意抛弃的愤怒!
这种愤怒摧残了残余的火焰,火焰提前灭了,但是尸体也没了,化作来年茂盛的养分。
“凌枫羽是我的!不是你们的!哼!”他转身离开,带起了无上的风。
强者一直存在,只是隐世不出看不到真切。
他是强者,一种另类的强者,一种捉摸不透的强者。
“怎么感觉师父来过王城啊。”凌枫羽不久前望着听星楼的方向。
“你师父?”鬼雀问道。
“是啊,我师父,我资质不好,没有师父的指引怎么可能修炼得那么快?”凌枫羽回了一句。
“你师父强吗?”
“强!说不出来的强,我仰望都看不见脸的强。”凌枫羽如此赞扬自己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