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皇之所以是虫皇,因为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掌控虫族。
好吧,就是一些诡异却自身不算太厉害的蛊虫。
所以,除了其本身只是和云海深现今差不多的实力外,还真没有什么可以说道的地方。
“虫爷,我们回来~”推开门,“了。”
“翀夜!”
枯槁的尸体倒在地上。
周围的蛊虫也因为主人的离世而失去了生机。
太枯槁了。
云海深抱起翀夜的身躯犹如托起极为纤薄的蝉衣。
他失去了所有的水分。
环顾四周,有着一份遗书。
“同心蛊毒连万世,一朝一离吾相随。异心无解同心毒,来世待朝朝暮暮。”
决绝的字,是心境的成全。
这么说来,幻魅还是死了。
同心蛊,真是难以言明的存在。
“翀夜吗?他死了,但不是因为同心蛊。”虫皇道。
“除了同心蛊还能有什么?”云海深冷然道。
“恶!可不察与,人死莫过于心死,心死了,人也难以独活。”
的确,翀夜最为重要的人就是幻魅,幻魅的无情本就重伤了翀夜的心,之前又见到最后的念想云海深,所有事情都解决了,没有继续活下去的动力了。
“说到底,还是你的错。”
云海深冷眼看了虫皇一眼。
他轻轻抱起随时有可能碎裂的翀夜的残躯,然后缓缓走了出去。
阳光照射到了翀夜的身体上,他发着温暖的光,然后灰烬重新被点燃了,成为最后的灰白。
所以,翀夜已经没有了尸体。
唯有残破的袍子在云海深手中。
立个衣冠冢吧,以衣冠冢的名义埋葬过去的情谊。
过往太多的情谊需要去埋葬。
墨茹芳与虫皇在云海深身后静默驻足,男人之间的情感是怎样的?身为女人的她们怎么会知道呢?
云海深喝酒是翀夜带出来的,自身酒量相较于凌枫羽不是很好,但是此时,却是一坛酒闷了一半,另一半倒在了墓碑上。
挚友翀夜之墓的墓碑上。
虫皇双眼里的情感如何?淡漠,无感。
墨茹芳的呢?又是如何?
通感。
死亡的恐惧可以通过双眼看到而感同身受。
有的人会因此而胆小,也有的人也会因此而奋发图强,也有的人,开始弑杀。
云海深知杀而慎杀,所以才与破杀诀紧密结合在一起。
此刻更是因为好友的离世,这种死亡的镌刻让人难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