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走近,一巴掌将那人打醒。
“喂,喝了多少的马尿啊。”
云海深笑着问道。
这种笑容,说实在的,真得很欠扁,太贱了,就像是你看吧,我就说你不行的那种样子。
太贱了,真的是太贱了。
翀明将眼神看向了别的地方。
“喝了~呸,谁喝马尿了。离我远点,哇呀呀呀~”双手的抖动如同戏台上的老将军。
这倒不是在说他如何得厉害,而是之前因为被刀传来的反震之力给震麻了。
云海深笑着后退。
不过在后退半步后,云海深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他转身,这是护住了此人。
身形住了,手中多了几片亮银的飞刀。
“好小子,搞偷袭呢。”
倒不是云海深轻敌,实在是飞刀飞来的力道软绵绵的,不像是一个高手会有的力量。
“你出来。”云海深一指看戏的人群之中一人,那人一指自己的鼻子,“对,就是你。”
一人出来,三角眼,老鼠头,弓着背,而且手指很长,指甲也很长,色泽就像是得了灰指甲一样。
猥琐得,像是一只站着的老老鼠。
“你与我有仇啊?”
云海深问道。
“说实话,有!”
这个语气,肯定是没有。但是不怕死地出手,肯定是有人花钱咯?
“好,我们之间有什么仇?”
“我们原来是做陆运的。”
原来是这样。
因为运河地不断连通,陆运愈发显得不重要了,这段时间以来可以说是分文未进,连自己一个人的吃饭都成了问题。
也因为通渠的主导的都是云海楼的人,所以有人呢,将云海深的画像和矛盾引导向了云海深,如此,才是造成了现在这一幕。
其实,倒不是什么坏事,因为说明虽然制造运河是好事,不过是对绝大多数不在陆运上做工的人而言的,而在陆运上辛苦一辈子的人,连吃饭都成了问题,这能不有矛盾?
为此,找上云海深也不是不可能。
不对,眼前出现的就是事实。
···
真是奇了怪了,凌枫羽不是说主业是陆运的人都是靠着商人吃饭的。所以,商人到了船上,这些人就会到船上,如此也解决了问题,可是现在的情况如何?
怎么会如此?
“那个,我说句话好吗?”
有人插嘴。
“哦?说说看?”
“因为水路不危险,而且不需要给地方军交~”
“好了,知道了。”云海深阻止了那人话。
完全说完的话,那人估计会被意外。
原来如此,不管是乾王朝还是坤王朝都是这样子的。
原来是利益的关系。
果然,主要的事物不被上层把握,真的很容易出问题。
云海深算是明白了。
所以,里面看戏的,有多少人是真正走陆运的?
至少这个贼眉鼠眼的人不像是,而拿砍刀的默默无名的人像是。
“所以,你们是想吃饱饭,赚钱养家吧?”云海深说话的时候,眼睛是看向所有人的。
“要是能够填饱肚子,哪个有正经事情做得人会来这里啊。”有人嘟囔了一句。
言下之意,里面真的有专门收钱搞事的。
“正好我云海楼的商队哪怕是水运也要有漕工,以同样的价格雇佣你们可以吗?因为走水路的话,运输时间减少不少,一年走的次数会多几趟,也能赚不少钱,如何?”
云海深微笑着问道。
“那不行,少了很多的休息时间了。”
“我可没有硬性规定跑多少趟啊,陆运我记得是一个月一趟,水运算下来是半个月一趟,正好可以轮值,一个月一次,都能赚到钱。”
“那也不行,这样不就少拿一半的钱了吗?”
好吧,明白了,就是想多挣点钱呗。
“提升一成,可以嘛?”
云海深一步一步试探。
“不行,起码得双倍!”
“对,没错!”
有的人提出,有的人呼应。
云海深注意到这些人手上都没有老茧,身形较之他人明显孱弱。
好吧,就是搞事的人。
“双倍?那好,我们可以算一笔账。诸位听完我的帐,再决定是否是双倍。”
云海深娓娓道来。
其实说得都是自己怎么跟外面的人做生意。
除了平日里维护云海楼的流动资金外,明面上的账单每年的总净利润进账是一成,还要年末给各处分支额外的晌钱。
所以其实并没有多少钱。
“你若是不相信,我大可以把云海楼的账单公之于众。”云海深自信道。
能这么说,原因在于,行商都是明面上的,而暗地里呢?
那些可不是他们能够接触到的。
那里面才是大头,别忘了,云海深可是想着恢复成溪海王朝啊。
搞事的人哪管这些啊,他们要的就是云海深和想真正过生活的人之间的矛盾一直存在。
所以正当他们挖空心思要制造矛盾时。
“问你们一个问题。”云海深仔细一想,决定还是不接受他们比较好,否则受影响的不知是自己,还有这些认真过生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