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个势力的?”
哪个势力嘛。
这让凌枫羽不知道怎么回答。
自己又不是这里的人。
“我说我没有势力依附,可以吗?”平淡地回答。
“真的吗?我不信。”
少女弯弓搭箭,一副要一箭射死凌枫羽的动作。
“别。”
凌枫羽微微抬手,表示自己没有想与之交手的意思。
“我~失忆了。”
失忆好啊。
只要别人信了,但凡所有锅都能够解释得通。
“我怎么知道你失忆了。”
“因为我发现我长大了。”
长大了?
这个解释好啊。
一方面,可以说自己大概失忆了多长时间,另一方面,凌枫羽也能够掩盖自己那啥,对,淡欲,别到时候自己不看这些女的,也不让这些女的触摸自己,以为自己有什么不得了的扭曲心理。
“好,你,慢慢走过来。”
虽然依旧是弯弓搭箭着,但是凌枫羽明显能够感受到少了锐意。
于是凌枫羽缓缓地放下双手,此刻。
远处山脉上,有几棵大树倒下了~~~
“糟糕,天阳军来了。”
天阳军?
凌枫羽对此地还是一无所知。
“跟我来!”
少女不再盘问凌枫羽,直接拉住凌枫羽的手往一个方向跑去。
说得好,叫跑。说得难听点叫逃跑。
这就是传闻中的跑警报么?
其实,拉住一个底细不明的人的手实在是不经过大脑思考。
“其实,观那个方向,不一定是朝你来的,我想,如果你认定是天阳军,那么,除非有什么事物在树木密集的山里,否则也不会就这么急切地上山的吧?”
按常理,是这么样子的,除非太过于不寻常。
而且,方才所瞥见的,怎么看这里也不是战争的前线,所以,可以说是常理吧。
好像是这么回事。
少女停下了脚步。自己好像可以去看看,少女是这么想的。
她在地上画了个圈。
“你在这里别动,我去去就回。”
少女离开。
嚯~
画地为牢啊。
真当凌枫羽是这么守陈的人啊,更何况,这女的有执法权吗?
没有。
凌枫羽又不是这里的人。
那好,自己也去看看。
那里。
一人背着一人,他跑着,不停地拐弯地跑着。
可以看到,那人一手帮扶着自己背在背上的人,一手握着一把赤红的弓,但是没有一根箭矢了。
“好友,放我下来,他们要的是我,不是你。”
背上之人嘴角止不住地流血。
“不要,我不要,我没有亲人了,只有你一个知己了,我不要最后连你也失去了。”
他在喘息,嘴角也在流血,不同的是,他是因为内血的鼓动而被逼出来的血,只要找机会停下来就能够恢复的。
“知己?哈哈哈~”
笑了,血液也止不住地流淌。
灼热染红了他的衣裳。
“弋阳,你听着,我接近你,不过是为了得到你家祖传的一根箭矢而已,只是没想到早已经是物归原主了,而你父母的死也是我害的,我不是你的知己,是你的仇人才对。”
令人讶异的话语。
让人不断地吃惊。
弋阳双眼里不知道该是怎样的情感了。
“他们在那里!”
“哪里?”
“将军,那个方向。”
“弓!”
嗖!
充满力量的箭矢she出来,箭矢仿佛是开挂似的直指弋阳的背心。
却见。
“走!”
弋阳背上之人到底是如何再一次发挥出自己的力量的,他一推弋阳,弋阳飞了出去。
而他自己则是待箭矢穿透胸口从前面露出时,用手握住了箭身。
这样,弋阳不会受伤了吧?
哈哈哈~
真是笑话呢。
自己接近弋阳,不过是为了主人的利益,到头来,自己害死了他的父母,却要被主人灭口,最后来救自己的却又是弋阳。
讽刺吗?讽刺。
好玩吗?
好玩。
真的好玩。
弋阳翻滚着从山上滚了下去,他再也支撑不住了,昏迷了过去,不过在昏迷前,他好像看见有人来了。
朝自己缓步走过来了。
“将军!”
天阳军的铠甲的样式是中间圆阳,旁边是对称的火焰,火焰越高,其在军中的职位就越高。
小兵将插在那人胸口的箭矢拔出,然手抹去上面的血液递给将军。
“不愧是那老家伙的精品,真的好用。”
将军将箭矢插回箭袋里。
“将军,此人鲜血近乎流尽,已经油尽灯枯救不活了。”另一个小兵检查着那人的身躯。
“无碍。”将军脸上的高兴一点都没有减少,“他是叛军的智囊,本就不能为我们所用,将其头颅斩下装进锦盒交给三参。”
“是!”
那人逐渐黑暗的双眼里,看到自己的头颅被一点一点地斩下,一点都不疼呢,是我本来救已经死了吧,这是最后的留恋呢。
都说人在死亡的时候脑海里会回忆起一生里最重要的人,我有两个人影,一个是将我扶养长大的主人,一个是弋阳,矛盾的存在啊,明明没有亲情,却又是有情,自己对弋阳是真的是兄弟情还是欺骗他的愧疚感?
不知道,不用想了,因为我已经死了,在极致地痛苦中死亡了。
他是睁着眼死的,叫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