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火炉旁蹲着一个人,雪白的手上四对金戒指,不时来回搓搓,看来是被冻了着了。
还有几桌,都大差不差,也就那样了。
“客官,您的面和酒。”
这羊肉的色泽不对啊。
不对就对了。
这是人肉!
两脚羊的肉!
吃着吃着。
枯木的门又开了,风沙伴雪进了屋。
“客官快进来。”小二关门。
后来人做到了前者的桌子上,对坐。
“小二,一样的来一份。”
“是,客官,稍等。”
上了,是真正的羊肉。
也是因为后来者是人,不是妖或者兽。
吃着,喝着。
前者:“找了多久?”
后者:“有人通风报信。”
前:“树倒猢狲散啊。”
后:“是白蚁寄巢于大厦。”
前:“你懂得很多?”
后:“多一点,才能活用多点。”
前:“知道吗?我的身躯并不是这一具。”
后:“知道的,你们都一样的。”
前:“我们?哈哈哈~已经死了啊。”
后:“所以,也请你上路吧!”
倏然气爆,双方同时出手。
整个房间倒塌了。
燃烧的木炭激起火星点点。
前者地宄,后者弋阳。
其余众生皆惊退。
外服撕裂,露出里面的真容。
地宄依旧王服。
弋阳依旧猎人装。
人妖之间的战斗。
“你们!”
沙鹰一族的生气。
但是。
“几位,人妖之间的死斗,你们还是不要插手了。”
是那个带着金戒指的人。
“你又是谁?”
此人闪过腰间令牌。
“是你,那就送你一个情,我们走。”
沙鹰族离开。
此人对着弋阳笑了笑后也离开了。
仿佛是特地给弋阳制造一对一对决的空间啊。
地宄白色的王服,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
弋阳黑色的猎服,脸上是认真的沉闷。
“来啊,用你的箭矢击中我的心脏,将我杀了啊!”
一心求死。
弋阳弯弓,内元凝聚成箭矢。
然后消散了内元。
取下赤阳弓,背好烽火之引。
变作双刃。
战斗,打响。
近身的攻势是拳脚的来往,甚至双刃都收回了。
你一拳我一脚的,血流了出来,风雪伴随黄沙,是哭声,地宄无助的战吼是笑声。
这是一场无人知晓的战斗。
但是其实。
结局已经注定了。
地宄死了,风雪中多了一座坟头。
没有墓碑,没有~
光秃秃的坟,没人知道里面的是当初名正一时的地妖王地宄。
弋阳打败他很轻松。
妖丹也被弋阳取出来了,无论是给云苔还是伏龙葵亦或者小福小朱都是可以的。
也没必要为了留全尸而不把好东西带走。
更何况还要确认是不是真死了。
这样也好。
屠妖,天地妖王皆死了。
天时地晷。
两种力量在其存在的容器死完后化作了冲天的妖气。
之前惊鸿一现的那人追寻妖气而去。
手上四对戒指总是令人瞩目。
他是有所准备的。
连渡海的快船都准备好了。
这件事暂时与凌枫羽和弋阳无关了。
只需要在意的是。
弋阳手里地宄的妖丹丢了。
怎么丢的?弋阳自己都不知道。
半个月后回到辽宇仁安后,正准备拿出来呢,一摸,没了,什么都没了。
就妖丹没了。
是那个带着金戒指的人做的事吗?
不是吧,之后又没有遇到过。
是长庚!
弋阳能想到的唯有长庚。
是说长庚给弋阳发飞信前。
“你是?”长庚醒来后,看见自己的桌前坐着一个人族男子。
长庚也不惊慌。
毕竟都潜入到这里,都不知道坐了多久了,要杀自己不也手到擒来,干嘛要等他醒来?
“交易,你将未来地宄的行动轨迹发飞信给弋阳,事成后,我会将妖丹给你。”
“名字都不说,何来信任。”
“金子翦,我现在的名字。”
金子翦手上的戒指着实耀眼。
都是龙头形制的戒指。
“你说给我地宄的妖丹,你又能从这里面获益什么?我不相信你能够平白无故给别人好处。”
长庚是在忌惮。
也是不信任。
天下可没有平白无故的午餐。
“你确定你要知道我得到的好处,就不怕我最后把你灭口吗?”
长庚权衡。
“那我还是不知道得好。”
“聪明,到时候我会保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