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好众人后,元衡真君才回转过来,略带几分无奈道:“好了。现在可以松开我了罢。本座真的要走了,不然可就来不及了。”
“扶风,你应当也想早一点看到本座回来罢。”不知是叹息还是无奈,元衡真君对难得固执的人道。
宁夏从来都不是黏人那类,她甚至可以说属于一惯与人保持距离的那一类人。她或许连自己也没发现,她的心和灵魂靠这个世界就没有这么近,所以不管怎么样融入也依旧会有难以消融的距离感。
她有不少朋友,活着的死了的,也没少应对来自于命运施加的压力和困苦。各人有各人的难处,人人都过得很辛苦,笑中带泪,暗藏悲苦……都是常有事,做人本来就是件顶难的事。
与之同行,宁夏却从没想过去干涉这些友人们的选择。因为便是死路,那也是对方的选择不是么?毕竟她自己很多时候也都会面临这样的选择,将心比心,不也很好理解。
宁夏知道有时候人会选择一条看上去像是死路的路,估计就真的是无路可走了,对方未尝会有更好的选择。所以拼着可能会致死或是伴随着致命危险的道路,他们也依旧会做一样的选择。她又有什么资格和立场去阻拦?
她能做的或许只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予一点帮助罢了。
可是她又能给元衡真君什么帮助,除了目送他的背影。她到目前为止所做的似乎一直只有添乱,没有任何建设性。
而且……
不确定性太大了。心腔跟破了一个洞鼓鼓声起,她也说不清自己到底在担忧什么。
或许因为积重生了重病所以连带心境也一起退带,又或者元衡真君的言行刺激了她深埋的某根脑神经,宁夏觉得自己变得格外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