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天,宁夏就跟着大队委回去了,也没来得及去找谢石叙旧聊天。好吧,就算有机会她也没法去了,这一天奔波下来真是累得够呛。
宁夏一回到寮内就瘫倒在榻上跟滩烂泥似的,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弹一下。
白天她还信誓旦旦地说一个修士是不会这么轻易累到的,结果一天下来就只能躺在榻上歇息,什么都做不了。看来这场病当真的是厉害啊。
宁夏也不勉强。反正自己已经是尽人事了,那接下来就听天命罢。担忧在意那么多反而会起反作用。
既然累了,那就休息罢。一切等到明天再说吧。
宁夏将脑海里的诸多纷乱杂事都驱赶出去,收拾一番就真的洗洗睡了。难得地睡着了。
老实说,自筑基以来她已经越来越少真的睡觉的。不知不觉,她的习性已经渐渐地趋向于本土修士,原先雷打不动的作息表也被彻夜打坐修炼所取代。
换作从前,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来到修真界的头一年,她可一直都维持着到点睡觉的习性,还十分疑惑那种不睡觉打坐的生活方式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在短短的时间里,她竟也变成这样,而且习以为常,几乎以打坐完全取代入眠,再不济也是躺着修炼,鲜少真正睡着。
然而,近一年,宁夏在外遇到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和险死还生的境地。这样时时刻刻的紧张处境让她再也没法像过去那样安然入眠。
她哪敢睡啊?
谁知道会不会睡着睡着就被活死人梦中灭了?谁知道会不会睡着睡着就被王子徐那伙子送进肆物行?谁又知道睡着睡着会不会被某个幕后窥视的黑手一刀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