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宁夏还什么都没弄清,但有一点她是弄清了,不要离开她如今仅可栖身的地方。若是随意出去,后果不是她所能想象的……会死。
可元衡真君怎么办?
哀嚎已经结束,目之所及仍然一片扭曲的模糊画面,什么都看不正且,只传来阵阵不忍细思叫人毛骨悚然的闷哼声。很快这些也快要消失了。
宁夏根本不敢想象元衡真君那边发生了什么。定向传讯的法器也不太中用,自刚才起就一直没联系上。
她根本无法确认元衡真君的情况,也无法想象对方如今处于一种什么样的险境中。
嗡嗡嗡——
龙渊在不断轰鸣,从刚才shen • yin一般的鸣叫,到不耐烦地催促,再到如今警报一样的嗡鸣。
它慌,宁夏也慌。
嗡咛声自狭小的空间弥漫开来,回荡,在这个空间无线放大,混合着来自于外部被削弱的杂音,简直叫宁夏坐立不安。
“若没有我带,你一柄剑是不可能独自从这里出去的。若我从这里出去……会死的罢。”本就焦躁不已的宁夏竟喃喃地跟龙渊说起话来。
跟一柄灵剑说话,宁夏想她大概是疯了。
嗡嗡——
不知为何,宁夏却从中听到些许安抚是意味,似乎有些难过,又似是理解,暗藏的焦虑却呈,让人好不难受。
难以言喻的情绪自心尖漫开。
它只是一柄灵剑,一件从冰冷的剑胚诞生的冷兵器。哪怕自漫长的天地灵练中生出那么几许学自于人类的情感,它依旧是一柄没有心的灵剑。
这柄灵剑却因为感应到主人的危险,挣扎着要出去,像一个人类一样留恋那个蕴养它多年的宿主。
一柄剑尚且如此……她又该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