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入了秋,秋风起,寒风凛冽。与包裹严实的第五紫不同,第五子一身衣裳并不合身,风一吹就灌进衣裳里头,他冷得嘴唇发紫,哆哆嗦嗦地抖动起来。
第五紫立马脱了外边的白裘衣给对方套上,也不说话。
不过对方身形太过消瘦了,他自己本也是身形纤细的人,他这身快不合算的衣服挂在其身上竟也快要掉下来。
第五紫不自觉地走了上去,笨拙地想要替人把带子系得更紧些,却不知碰到什么感到一阵略带潮湿的温热。
他颤抖着手,上头已覆盖上一层鲜红。
第五紫张了张喉咙,发出一阵如同小兽哀嚎的声音。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叫,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他有些茫然地想道,他不是来这找自己的兄弟么?他在哪里?
他应该待在最温暖的屋子,娇蛮地不肯穿过一季度的衣裳,扯着ru母的袖子要糖吃还会……甜甜地喊他哥哥。那么这个人又是谁?
穿着一身破烂衣裳,瘦得只剩一副骨头,眉眼含丧,了无生趣的人是谁?
他的胞弟,第五子。
为什么会这样?
第五紫不知自己怎地下意识往后边退了两步。
对方抓着披在肩头的白裘衣,似乎愣了下,他试探着抓起一角送到第五子紫跟前。鲜红的血液糊在白裘衣上,如同冬日的红梅点点落在一片雪景当中。
第五紫愣愣地看了眼那角鲜红,似是终于忍受不住一样,转身一溜烟跑了。不过数步的路程竟磕磕绊绊,几次都要摔倒在地,最终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小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