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正常生活中来,宁夏又感觉好似有些脱节了,而且也提不起劲儿。
今日与友人久别重逢,她倒是又生出些难得的意趣,想要逛逛这偌大的南疆异地。
谢石亦然。
他倒是没有像宁夏这样悲风伤秋的心绪,也没发生什么令他心情低落的事情,但他经历的那些事情也同样惊险得难以言述,不足为外人道。
或者说自他选择踏上那样的道路,他的人生便开始孤独常伴,难有开怀的时刻。
面容的变化也许来自于血脉的改造,气质的易移或许来自于祖辈灵魂的浸染。唯有那颗越发孤独的心则来自于他自我的选择。
他是孤独的,也只能孤独地前行,望着往人早已远去的身影艰难地摸索前进道路。没有人能帮他,只有他自己才能做到。
也只有在碰到宁夏他才稍微找回一点曾经的自己,那个笨拙的寂寂无名的小修士,无知的却也是快乐的。
尽管过去那种糊涂和天真不再,但是跟宁夏待在一起,他总觉得会放松不少,好像那被烈火束缚的灵魂也自由了不少。
某些时候,谢石甚至觉得对方比兄弟姐妹更叫他信任和亲近,也不知是不是体内属于凤凰的血液在作祟。
经历了一场冒险回来,他下意识就来寻宁夏。见到对方之后,他便感觉体内不久前经历了一场脱胎换骨的部分似乎更定了些。
笑谈间,他也不知不觉放松了下来,不再一派警戒。
见对方状态不太好的样子,他不由自主就提出邀请,邀请对方外出一游。不料却正好说到宁夏的点子上。
“熟悉说不上,不过我倒是有个好去处,不知师姐你可有兴趣?”谢石挑眉朝对面的人微微笑道。
“那咱走?”
……
“平真哥,你相信我,我根本不是故意的。原是他们自己冲出来才……”
“不论如果,你们也该注意些分寸,无谓平白给师门添麻烦。秘境开启在即,南疆形势不明,那些个势力可都盯紧着各处的动静,你们莫不是真的以为这趟是出来游玩的?”林平真皱眉硬邦邦地训斥了元毓华一顿。
这可不是五华派的地盘。南疆可谓是到处都是眼睛,一点儿风吹草动都逃不出人们的视线。
再说了,即便是在五华派他们自己的地盘,谁跟谁闹矛盾,谁又和谁引起笑话……只要一发生,不到半天的功夫,宗门上下不都是清清楚楚的么?
更何况他们是在南疆,人家的地盘,只怕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发生在客栈的这事儿也许就以各种形式传出去了。
到那时,外人就算不太知道他们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都知道他们内部私自争斗的情况。
林平真可一点都不想自家宗门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议论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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