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知道玄阳真君是来找她的——从一开始就知道。
也是对方的眼神这样告诉她的。
她一开始是忐忑不安的,但也因为已经知道了方向,所以她也并没有感到迷茫或是无措。
不过这些都随着玄阳真君之后表现得不那么富有入侵性的言行下逐渐消失无踪,如今她的心已经差不多完全平静下来了。
玄阳真君对孔瑾瑜的暗示她也看到了,倒也不意外,甚至还略微松了口气。终于——
所以面对金林等几人有些忧心的目光,宁夏反倒很淡定地朝他们点点头,示意他们不必担心。
想也是,元衡道君在这里,她又会吃亏到哪里去?更何况她所知道的掌门真君,不论是从印象从认知上或是原书中得到,也都不是那样的人。
所以她从不曾担忧自己的安危,反正宗门是不会对她做什么不利的事情的。
金林等人最终还是被孔瑾瑜扒拉走了。因为他们是可以不听从孔瑾瑜的提议,但却不能抵抗来自于元衡道君的命令。
这一位最终下了最后通碟,唤他们离开了。这下一众人不管想不想也都要这样做了。
陶然居很快就只剩下四个人,宁夏、林平真,元衡道君和玄阳真君。
新来的访客与前一拨客人一样,很快就在房间里找到可供自己暂时歇脚的地方。
玄阳真君与林平真分别落座正对她座位。元衡道君则照旧坐了最靠近宁夏的位置,姿态随意,如同这里的主人家一样。
宁夏则被自家师长要求半坐起身靠在室内那张为了她疗伤方便被特地安置在这的木上。因为身陷被长辈包围着古怪气氛中,所以此刻她的肌肉和神态都算不上是自然。
“扶风。”玄阳真君轻轻唤了声宁夏的名号。
这句话就如同某种宣判一样,让周身凝滞的空气和灵力变得重新流通起来。
————立刻替换立刻替换——
宁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会看到这一位出现在她的院子里。这一位本不该出现在这才是!对方怎么会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