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从一片浑浑噩噩中醒过来,只觉得五脏六腑血脉所流淌处一片灼热滚烫,浑身上下都热得很。
她渐迷蒙开始恢复了些意识,身体记忆都回过笼来,一时只觉得心惊肉跳地厉害,自身体深处涌向四肢各端的无力感,脑子一放空,手上攥着的灵剑险些没一起砸落下来。
额……她这是怎么了?宁夏的脑子总算是摸得清晰了些,想起了自己失去意识之前的事情。
她好像遭人袭击……力尽险些就被人家给宰了,只记得记忆清晰的最后瞬间自己体内似乎爆发了足以救命的力量,这才救了自己一条命。
别的她也记不清晰了,但那两人她隐约有点印象,宁夏眯了眯眼,最后貌似就是被她跟重寰剑一块儿给剁了罢。
宁夏不自觉抚了抚手腕,那股力量迸射残留的灼热感还未曾消散去,但那种经高质能量流汇经络,激得经脉外张感尤其明显,教她清楚到底是什么救了她一命。
这都第几回了?又是被这些老伙计给救了。
她忍不住摸了摸低声嗡鸣的灵剑,潜伏残留于指尖的几缕细小的火焰迅速蹿出,微微缠了缠剑锋又迅速流转回去。
宁夏此刻真的无比庆幸自己的靠谱的好伙伴多,底牌也藏得深,阴险偷袭的家伙反倒被将了一军,自讨苦吃了。
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全头全尾便知道方才那偷袭的两人必定好不到哪里去……果然思绪稍清晰些放开了视线便见不远处倒地的两人。
一人七窍流血面目狰狞可怖,一人侧脸落地看不清正面只能看到鬓边厚厚的焦黑与干涸呈固状的血迹堆积着粘在暗红的皮肤上,死状不要太可怕。
但宁夏看着却没生出恐惧或怜悯,反而有种异样的痛快感。因为如果不是她有重寰剑,真灵火种又不是个躺平好惹的,那么现在躺平死状凄惨的人就是她了。
这两人袭击她可都是杀意凛凛的,也就是说这会儿死得不是他们的话便成了她了。这两人就是冲杀她来的,如今被反噬,宁夏自然感到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