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这些邪气只是停留在她很表层的地方,所以呈现出来才这么淡,想来大概就是伤口表层沾着的那一点邪气。这就进一步证实了她所说的真相。
联想到这一点,阵外的薛真人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望之已经堪比死人了。
令人意外的是,在这之后,继冒出那丝邪气之后,戚葳蕤的天灵盖也冒出一大股死气。虽然比不得宁夏的浓郁,但同样也宣示了它的存在。
一而再再而三,所有人都已经麻木了。当死气一股接着一股从自家弟子头顶上冒出来,众修士的脸已经堪比死气的那种比色度,黑的——
岳麓深深吸了口气,收回法器,撤回灵力。那些被抽取出来具现化的死气跟邪气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这一“排查”,问题可就大了。包括薛志在内的五个弟子身上都有着或深或浅的死气,程度不一,但无一例外有着在活人身上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的死气。
薛志已经死了,有死气很正常。但其他人呢?他们的死气又是从哪儿来的。
岳麓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又一个阴霾,却不得真相。这一切都在冲击着他身为元婴真君的尊严,叫他烦躁不堪。
现在,该做的都做了。得了些微薄的证据,关于真相一无所得。他们也只理清了戚葳蕤隔跟薛志的仇怨事情始末也只是一家之言,都不知道里头隐藏了什么。
而对于邪修,薛志身上的邪气,术法塔的dòng • luàn一无所知。现在好了,还添了一个死气的问题。
岳麓想想觉得头都大了。
既然理不清,扣着这群心思各异的修士也毫无作用。
他几句话简洁地了结了薛志跟戚葳蕤这桩公案,算是有了交代。反正对峙,证据等一个不少,也没什么好说了。他们凤鸣城已经算是尽了他们的责任主持了公道。
至于后续,就让他们自个儿扯皮去吧。
岳麓示意长老将几人的子令牌收回去,让他们先回去休息整顿,改日再到城主府叙旧。
反正暂时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城主!”
岳麓以眼神询问对方怎么了。却那长老仍是一副惊得合不拢嘴的模样,没有应答,皱眉走过去。
只见对方手里攥着其中一副令牌,那令牌周身灵光阵阵。
“是薛志的。这是他的令牌……”
岳麓顿时脸色大变,扬声喊到:“诸位,请留步。”
但来不及了,已经有大半人离开了广场。他们具是惊疑不定地看着岳麓,不知道这又是发生了什么。
幸好,桦木派的人还没走,似乎要整理些东西。他们满脸疑惑地被请到岳麓跟前,只听见这位岳城主语气沉重地对他道:“你们薛志可能早就已经死了。”
薛志的父亲薛真人脸色大变:“岳城主,这是什么意思?”
“本座是说,你的独子,真正的薛志也许早就已经死了。你后来见到的或许是另一个人。”
“那个邪修也许通过某种手段附身在你儿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