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一场闹剧……也差不多了。”花无邪若有所思,不过一愰儿的功夫便走了神。
只是不过这眼皮子一落的功夫,便足以某些有心人做出反应。
感觉到某只纤细的手死死卡住他的脖颈,花无邪倒一点都不慌,还笑了下:“所以说,对你真的是一点都不能掉以轻心。不过是一瞬的走神就被你抓住了。果真不愧是我的女人……”
他说后边这两个字的时候,声音又轻又软,似是对情人轻声耳语……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可以这样说没错。
闻言,虽然手腕仍然稳稳的不见动弹,可王静璇那张若芙蓉一般的面容泛上一层淡淡红晕,并且很快就蔓延到耳根。只是与其说她在羞,更不如说在脑补,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那种。
因为对方吐露的每一个字和身边的每一寸蒙昧的气息,都在提醒着她方才发生于此地的荒唐事。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都死到临头了,竟还顾着嘴皮子爽利。莫非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么?”王静璇又恨有怒,手上更忍不住用力几分。
“你……真的敢么?两次了。我的命此刻便握在你的手中,生死不过于尔一念之间。可你为什么就不敢真的掐下去呢?”
“对着一个夺了你初次,万般羞辱,还险些杀了你的魔修,你怎么还生出了犹豫呢?莫不是对我……产生了感情?”花无邪意有所指地道,眼角眉梢都透着点挑衅的意味以及微不可查的挑逗。
王静璇感觉埋藏在心底深处的某个禁忌被触动了,被对方毫不留情地掀开公之于众,让她无所适从。心一慌,浑身杀气也随之暴涨,竟没忍住直接下了死手。
“你就这点决心?看来还被我猜对了你的真心思。你果然是不舍得杀我的。”男人亲昵地道,却无端让女孩儿发冷。
明明已经快要死了,那种缺氧而导致的青筋迸发不似作假,连瞳孔都呈现一种死人才有的松散感。就差一点、差一点了。
她要让这个自命不凡的人以最平凡的方法死去,让他那张无休止的嘴再也发不了声,无法吐露出一句难听的……念及此处,王静璇抑制不住地癫狂起来。
然后她顿住了,温热的掌心覆上她的手背,不费吹灰之力便钳制住她用力的手腕,让她死活无法动弹。
她不死心奋力挣脱了几下,效果甚微。对方看似没有用力,可她愣是挣脱不开,最后只能用指甲片狠狠地刺入对方的皮肉。
这傻得呦。
花无邪发现自己还真的有些舍不得走,能将多方掐在掌心把玩着实有趣。而且机会不多了。
“shā • rén可不是这样杀的。”他大发慈悲地放开对方的手腕,不及她反应过来方,又再次攥住对方的脖颈,不过片刻。
“咳咳……咳!”被一晃摔到地上的女孩儿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大口大口呼吸,缺氧后憋得通红的脸又红又白,都被逼出眼泪来。
“看,这才叫shā • rén。学会了么?”花无邪挑眉道,还想说些什么,忽地抬起头:“哦?来了。”
他在对什么说话?
被高高吊起,险些就要了性命,濒死的边缘又被放过……王静璇竟诡异地习惯了,一点都不意外。活过来第一个念头竟是这个。
对方下手的力气很大她当时有一瞬间的感觉自己要死了。脆弱的颈骨吱吱作响,现在她的脖子疼得要命,无法自如地操控头颅往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