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落子无悔,宁夏当初答应也不是为了报酬,只是见证了这样的人伦惨剧忍不住也想能替那些可怜人做些什么她能做的。
只是当时她还觉得没什么,甚至自觉此行颇为十分大义,如今倒是有些回味过来。她当时的那些念头和情感纯粹道可以用愚蠢来形容,不知天高地厚便是形容她这样的人。
在自己的未来尚且不能保证的情况下,她又是从何而来的信心担负起被人的过往或未来?
这些人交到她手里的也不单单只是遗物或信件,而是背负着人一生最后的寄托与遗愿。这携代表的东西太过沉重,稍有不慎连同自己都有可能陷入这个泥潭中。
湖阳派一事如此,眼下第五家的事也是如此。
宁夏有时候甚至都不清楚自己在这些事中充当什么样的角色,到底是全了别人的愿望,亦或是只是自作多情搅和了别人的生活。
但走到这一步她也早就认命了,有些事情终归是自己的选择所致,也没必要纠结。
“哦?”韫茂真君有些愣神,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听到长子的事情,微微失神。
“你们可真是父子俩,净是会开空头支票,做生意不亏你们啊。”宁夏摇了摇头,恍然想起那位灵台兄当时委托她的情形,好像也是差不多的套路。不得不说遗传这种东西真的很可怕。
然而宁夏一时嘴快,倒是忘了要注意言辞,一不小心又说漏嘴了。
“......额,支票是何物?”对方有些尴尬地道,眼眸里净是疑惑,在嘴里回味了一番觉得颇为新奇。
好吧,她都忘了不能再古人面前说这些新潮词汇,因为对方极有可能会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