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背对着她,落在距离她常用来歇脚落地的地方不远处,跟她安置那些箱子瓶罐凑一堆,缩成一团,十分可怜的样子。
一落地,宁夏正中落在被褥附近,手一摸却是干的。她还以为当时不注意还把水一起捞进来,别的不怕,就怕弄得一地湿毁了她的库存。
这些天奔波,她也没什么心思收拾小黑屋里的东西,自然顾不上收纳,取了东西来不及送回去,得到的宝物则随意地堆放了一地。所以如今整个空间都乱糟糟的,若是一下子被水淹干净了,后患无穷。
她取过剑匣子,将重寰好好放进去合上,然后拍了拍剑匣子,以示安抚,因为被困住闹腾不休的某剑立马就安静下来。
宁夏这才走到顾淮旁边,试探性地喊了句“顾淮”。
没有反应。
宁夏皱眉,受伤了么?她蹲下来,慢慢触及对方唯一显露出来的背部。
“顾淮,你还……”话没说完,结果手一触上对方的后背。
这人穿着玄色衣衫也不显眼,可摸上去就不一样了,湿漉漉的,带着种可怕的粘稠感,有些地方已经干涸结块,浓烈的血腥气息飘荡而来。
宁夏当即脸色都变了。
血,都是血!这人到底是留了多少血,这后背才似是被血泡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