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那位袁指挥使了,他只去北面的城上转了一圈,看了一眼城外的贼寇大军,便说守不住了,然后自己就逃了。”赵兴愤恨的说。
对方堂堂振武卫指挥使,和城外的贼兵都没有交手,便不战而逃,从心底里他瞧不起对方。
“怎么会这样!”周守池脸色惨白。
有了振武卫指挥使这样的武将坐镇崞县,他本以为能够守住崞县,凭借崞县的城墙抵挡住来犯的贼寇,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个振武卫指挥使如此草包。
“县尊,逃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贼兵虽然进了城,可一时半会儿还到不了县衙,县尊不如换身衣服,随下官一同逃出城,去阳曲求援。”赵兴劝周守池逃走。
他心里想的明白。
自己一个小小的巡检使,就算逃去了阳曲,也不会被人重视,弄不好还会成为崞县失陷的替罪羊,可若是能带上崞县县令一同逃去阳曲,还能捞到一些功劳,从而被阳曲的gāo • guān们重视一二,说不定还能因祸得福。
“不,本官不走。”周守池神色一正,旋即问道,“你手里还能召集到多少人马?”
“县尊您?”赵兴一愣,惊诧的望着眼前重新恢复镇定的周守池。
周守池说道:“你去把所有能找到的人手都带到衙门里,本官带着你们在衙门这里与贼寇拼死一战。”
“那,下官这便去办。”赵兴犹豫着说,转身利索的离开了后衙。
周守池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面露一丝苦笑。
贼寇入城,崞县失守已经不可避免,他知道自己就算逃离了崞县下场也不会太好,还不如死在崞县,也算保全了家人。
“去把本官的剑拿来。”周守池一直跟随自己身边的长随交代了一句。
长随离开后衙为周守池去拿书房里的剑。